吳大用卻聽不下去了,又將教材啪啪拍了幾下桌子,吼道:“吵什麼吵!管你倆什麼事兒?”
別人不知道,吳大用作為這個學校的老師,豈會不知道?一個是院長親孫,一個是院長門下,都不好得罪,便隻好將這個事兒均攤下去。隻是這常壽,那肯定是要是要好好的收拾一番的!
“你!站到後麵去!不然的話,還是回去睡你的大頭覺吧!”
吳大用直接將矛頭轉向了常壽。
常壽半眯著眼睛,看不出喜怒。這老師,還是真是小心眼兒,這都大半月都過去了,他都還記得他遲到的那點破事兒。不過這沒有做到位,受罰就受罰吧。
便直接站起來,慢慢地走到教室後麵,隨意地站著。
課桌裏麵的流白,不幹了!
常壽可是自己伴生夥伴,豈能被人欺負?
一下子從課桌裏麵竄出來,就像是一道白光,直接坐到了常壽的腦袋上。眼神十分挑釁地望著吳大用!呲牙咧嘴,像是很不滿意。
這些新生,哪兒看到過這麼滑稽的場麵!瞬間被流白的舉動,弄得哄堂大笑。
常壽也是尷尬不已,直接傳音給流白:“臭猴子,你做什麼,這不是讓我出醜麼?”
流白雖然癡長了三百年,但是要說這心智的話,其實也就和五六歲的小孩子差不多,直接憤憤地傳音道:“他們笑什麼?我這是在給力立威,我就要看看,上麵那個什麼老師,敢不敢讓你站著聽課!”
確實,吳大用沒有笑。
甚至他都不覺得這一幕滑稽。
新生沒有眼力勁,可是他吳大用有啊!
這是白猴子,是怎麼回事兒?這不是慕容老人的本命獸麼?怎麼會在常壽的頭上?難道說這常壽的導師竟然是慕容老人?
一想到這裏,吳大用的臉上竟然沒有了一絲血色。這是被嚇的,慕容老人成名的時候,他還隻是個孩子,但是那個時候慕容老人的威名,都已經多次地出現在本來就不大的世界裏麵。按個時候的大人,最喜歡談論的就是慕容老人的豐功偉績。
作為榮耀大陸上碩果僅存的幾位禦獸師!很明顯,其中名氣最大的還是自家學院的慕容老人。
當然現在慕容老人因為那件事兒,那個人,漸漸地消沉下去,成為了學院乃至楚國不小的損失,那種被萬人傳頌的風采,他吳大用,卻是沒有機會再看見過。
但是誰有敢小瞧慕容老人?以及他的本命獸,白猴!
白猴的名字一般人都是不知道的。但是還是有很多人見過白猴子出現在慕容老人的身邊。這也算是慕容老人的標誌之一。
要是常壽是慕容老人的弟子,那這個事情就方了!
慕容老人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收弟子了,現在好不容易收了一個,現在竟然被自己嫌棄,前麵一段時間甚至都不來上課了,現在好不容易來了,自己依舊沒有給他好臉色看,要是被慕容老人知道了,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
“那個將白猴收起來吧,你回來坐著上課。”吳大用直接說道。
常壽不明所以,這猴子還有這麵子?
“不用了,吳老師,我遲到應該受罰,而且正如班長所說,這段時間,確實沒有打招呼便曠課了,也是我的不對,應該受罰。我並無怨言!”
吳大用一聽,沒想到這位新生還有那麼悟性。看來他是慕容老人的弟子肯定不假了,也怪自己剛開始沒有打聽清楚,做事情他著急了,這新生遲到卻是應該懲罰,但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給別人機會,何嚐不是給自己機會呢?
“好了!常壽同學,請坐!”吳大用鄭重其事地說道。
下麵的新生們,這小都目瞪口呆地望著吳老師?!這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吳老師會轉變的這麼快,難道就是哪個蠢萌蠢萌的白猴子呲牙咧嘴一番,便讓吳老師害怕了麼?
戴笠更是如此,這算什麼?這不是在打自己的臉麼,要是常壽就這樣能夠坐下來的聽課,今後自己這個班長的臉往哪兒放?這個班級還怎麼管理?這吳老師怎麼會這麼沒有原則?難道一個學生犯了錯,就不應該不懲罰麼?認個錯,就行了?
本著那一腔熱血,戴笠又一下子站了起來,急切地道:“吳老師,他不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