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一時間寂靜無聲,鳳孤緩緩而笑看著一臉難以置信的阮淵海。不論在氣勢上,還是在真正的實力比拚上,他,阮淵海都輸給了鳳孤。
他,是天生的帝王!
就算沒有語姿的幫助,在氣勢上就已經壓倒了眼前這位深處官場多年的老狐狸。
阮淵海把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裏,心裏隻覺暗暗驚心,但表麵上卻一點反應也沒有,依舊平靜得如同一潭沉寂的湖水。
“阮大人認為如何呢?”鳳孤笑著問道,嘴角始終噙著一抹別有深意的笑。
“臣,沒有明白陛下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阮淵海平靜的說道:“還請陛下原諒臣的愚鈍,還請陛下明示。”
鳳孤也不急,反倒是毫不在意的笑笑:“既然阮大人不明白,那也就別怪朕把話說清楚了。”
阮淵海看著鳳孤,不語。
“自古道:識時務者為俊傑。古之聖人,而能與時推移。我相信,這些阮大人已經是很清楚的事情吧!”鳳孤善意的笑道:“朕,隻是希望阮大人看清當今現在的局勢。”
“哈哈。”阮淵海忽然大笑起來,一臉鄙夷的看著鳳孤:“你以為我會怕你這個乳臭未幹的小鬼嗎?玄鳳孤,你太過自信了!你以為禁錮住了鄧建鄴對你就沒有任何威脅了!哈哈,愚蠢!”
鳳孤看著仰天狂笑又忽然冷下臉來的阮淵海,表情平靜的已經不能再平靜了,灰色的眸子裏閃動著戲虐的神色。
阮淵海看著毫無反應,反倒是一臉看好戲的鳳孤,頓時心裏怒火中燒了起來。拍了拍手,頓時原本寂靜的大殿上湧出了百來個精銳的士兵。
士兵的手裏拿著明晃晃的長槍或者是大刀,一個個麵無表情的看著悠然坐在皇位上的鳳孤。
鳳孤沒有吃驚,反倒是饒有興趣的問道:“你是什麼時候把這些人物給安插進來的?”
阮淵海冷笑:“當然是在你登基以前。原本是想用這些人去對付三皇子的,沒想到三皇子沒有坐上皇位,反倒是被你給登上了。所以這些士兵一直都隱藏在宮中,時至今日,我才把他們調出來。”
“你這是想擒賊先擒王嗎?”鳳孤好笑的看著離自己不遠處的阮淵海:“雖然是一招很不錯的棋。”
鳳孤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灰色的眼眸冷厲的掃視過眾人:“但是你沒有看清形勢,阮大人!朕,前麵已經和你說過了!自古道:識時務者為俊傑。古之聖人,而能與時推移。既然你不聽,那朕也是沒有辦法的了!”
阮淵海雖然被鳳孤的話說的一驚,畢竟沒有到最後的時刻,他還是有翻身的資本的。手緊握成拳,厲聲嗬斥道:“還不把他給我拿下!”
鳳孤冷笑兩聲,沒有絲毫的驚慌與失措,隻是冷聲問道:“你真的確定要這麼做了?”
“還愣著做什麼!”阮淵海看都沒看鳳孤一眼,目光緊緊盯著周圍的士兵:“還不把這個昏君給我拉下去!”
一聲令下,刀劍四起。隻是幾道人影從眼前掠過,還未感覺得到人影的晃動,手臂上就有刀劍留下的痕跡。
血,如泉水般的湧出。鳳孤嘴角勾起嗜血的笑,灰色的眼眸微微眯起。血腥味的刺激,很好的激發了鳳孤一直壓抑在內心的情感。
那,是一種專屬於帝王的嗜血的情感。
順手從一邊的架子上抽出一把長劍,手一抬,就擋住了一名士兵的一杆長槍。這時身側的大刀橫批過來,鳳孤一個轉身,險險的脫離了刀鋒的籠罩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