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樹。喀麥隆有一種叫“撤息尼米”(意即鬥樹)的樹。這種樹枝丫很多,枝丫上長有許多三角形的棕黑色硬刺;枝頭硬刺多而葉片少,有的枝丫上僅有一兩片葉。這種樹“凶殘好鬥”,它長長的枝丫常像一條條長繩一樣,伸展出去將鄰近的小樹鉤纏,使這些小樹被鉤刺得遍體鱗傷,枝斷軀殘,甚至含恨死去。如果兩棵這樣的樹相鄰並處,經過格鬥後,要不兩敗俱傷,要不其中的一棵死去。由於這種樹“好鬥”,具有一種鬥個你死我活的勁頭,因此人們稱之為“鬥樹”。當地的隆頁庫內人有一句諺語:“做人要做善良的人,不做‘撤息尼米’。”
壁樹。在沙特阿拉伯的川喀沙區,生長著一種耐幹旱的樹,這種樹有一個奇怪的習性,像爬山虎一樣,不能自己獨立生長,必須有一個依靠物。由於它生長時總有一邊依靠別的物體,因此,這種樹的樹身並不是圓形的,而是一邊圓,一邊平直,像一根圓木豎著鋸成兩半。當地人稱它為“壁樹”。壁樹木質堅硬,尤其是做木板時,平直的一邊沒有樹皮,可直接鋸成木板,是一種優質木材,但這種樹生長緩慢,一般要二三十年才能長成材。
旗樹。在美國洛基山的高山河穀兩側,到處生長著一列列奇特的樹。這種樹的枝葉全長在同一側,酷似迎風招展的旗幟。高山研究的學者稱它為“旗樹”。由於高山上風向恒定,風速極大,強勁的風雪削去了迎風一側的枝葉,隻剩下了背風側的枝葉,使它們成為天然的“風向計”,人們能一眼就看出這裏的常風向。
我國黃山玉屏樓前的“迎客鬆”,也是“旗樹”的一種。
雨樹。斯裏蘭卡有一種“雨樹”。在一些城市的街道兩旁,晴天的早晨會突然下起一陣不大不小的雨,這種雨便是從路旁的樹葉灑下來的。這種樹的葉子有30厘米長,晚上卷成小團,中間凹陷,四周微微隆起,把周圍的水蒸氣凝結後形成的水收藏起來。到第二天太陽出來時,葉子受熱便垂下伸展開來,於是聚集在裏麵的水便一泄而下,來一陣“樹造雨”。
噴泉樹。在蘇裏南的弗侖德席普、納紹等地,有一種枝繁葉茂、樹幹粗壯卻又矮墩墩的常青樹,樹梢兩側一年四季不斷地噴射出纖細的水流,酷似一眼噴泉,故稱“噴泉樹”。它噴射出來的水,清澈晶瑩、淡而無味,可供飲用。它所以能噴水,是因為這種樹的根係特別發達。
淌水樹。在幾內亞的亞加的密林裏,有一棵不斷淌水的樹。這棵樹長在河岸上,高25米左右,常年不落葉。因它的根須鑽入了河底深處,可以從河裏不斷地吸收大量的水分,因此,它的枝條和葉片都能滲出水滴。在水多的季節,它每天可以從枝葉上淌出300公斤水。樹下終年潮濕,積水不幹。
貯水樹。南美洲有一種形狀似紡錘的樹,樹幹兩頭尖中間粗,像一個大肚子瓷瓶,當地人稱之為“紡錘樹”或“瓶子樹”。這種樹高約30米,樹幹最粗的地方達5米,樹幹的頂端孤零零地長著幾片葉子或樹枝,從遠處看就像一個半截埋在土裏的大蘿卜。雨季時,這種樹能吸收大量水分貯存於樹幹內,最大的樹可貯水2噸左右,能供4個人飲用半年多。當地人要用水時,隻要在樹幹中部劃一刀,就會有清涼的水流出來;如遇到天旱,人們把它砍倒,便是一個別致的貯水缸。
旅人樹。在東非的馬達加斯加島,有一種木質莖的木狀草本植物,高達7~10米,筆直的幹上生著芭蕉似的葉片,並且相對地排列成一個平麵,很像打開的一把折扇,又像開屏的孔雀。這種樹學名“旅人蕉”,有人叫它“扇芭蕉”、“扇子樹”、“孔雀樹”。它的葉子肥大堅實,既可做成杯、碟、匙、碗、盆、桶等各種器皿,又可以裁剪成台布和窗簾,也常用作房屋的覆蓋物,遠遠望去宛如琉璃瓦。它的皮則可鋪設地板。旅人蕉的葉鞘基部能貯藏大量的水。在幹旱季節,旅行者路過這裏口渴時,用小刀戳穿葉柄基部,便可流出清冽而甘冷的水,作為消暑解渴的飲料。又因它的葉子可以遮日,外形與黃瓜相似的果實可以充饑,是疲憊幹渴的旅行者的歇息之地,因此人稱它為“旅人樹”。我國的台灣、廣州、海南島等地也有這種樹。
夜光樹。非洲北部生長著一種“夜光樹”,當地居民稱它為“惡魔樹”。
其實並不是什麼惡魔在作怪,而是由於這種樹含有大量的磷,磷質變成磷化氫氣體後,從樹體內散發出來,遇到空氣中的氧氣,便燃燒起來。因此,每到夜間,其樹根、樹枝便會閃爍發光。晴朗的夜晚甚至可以在樹下看書或做針線活。人們也稱它“照明樹”。
月亮樹。在貴州省三都水族自治縣的原始森林中,有一種罕見的月亮樹。它幹粗、枝多、葉茂,每當漆黑的夜晚,每片樹葉的邊緣都發出半圓形的閃閃熒光,恰似上弦月的弧影掛滿枝頭,微風吹拂,滿樹月影,婀娜多姿,十分壯觀。據考證,這種樹是第四紀冰川之後幾乎絕跡的稀有樹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