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大春可能不是意外(1 / 2)

我本來還打算詢問一下魏老三大春為什麼會掉進猞猁溝下麵的洞穴,但是看他這樣子,估計也問不出什麼來,刑秋之前幫過魏老四他兒子的忙,看到我們倆過來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衝上來就死死的握住刑秋的手,說無論如何也請刑秋幫幫忙,說到動情處竟然要下跪。

刑秋趕緊攔住他,瞥了一眼渾身哆嗦的魏老三,“先別著急,想讓我幫忙也得讓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從山上下來就這樣嗎?”

魏老四點點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跟我們敘述事情經過。

魏老三早上有散步的習慣,他早上起來上後山時正好碰到我爸帶著鈴鐺,現在也不是農忙的時候,家裏沒什麼事兒,魏老三就說跟著我爸一起到後山轉悠轉悠,魏老三從小膽子就不大,這些天營子裏發生的事和後山火神廟的事他也好奇,但是沒敢出來看過,現在見營子四周的霧氣逐漸消散,他尋思沒事兒了,這才敢跟我爸上後山。

上山碰到大春之後,我爸著急下來叫人,就把鈴鐺托付給了魏老三,他本身腿腳也不方便,就想著在山上等等,結果等我爸帶著我們上山再找到魏老三的時候,他已經神誌不清了,嘴裏念叨著什麼她來了,要來報仇了之類的,任憑家裏人怎麼拍打都沒用,隻能幹著急。

不過魏老三就是神神叨叨的瞎說,別的也沒什麼不正常的,回來該吃吃,該喝喝,就是不怎麼認人了。

聽到這裏我和刑秋也大概明白了,肯定是我爸把鈴鐺托付給他,下山之後,他在猞猁溝遇到了什麼,或者說看到了什麼受了驚嚇,才會導致神誌不清晰,通俗的來說,就是被嚇住了。

我問刑秋有沒有辦法治,刑秋說治標不治本。

“關鍵在於他在猞猁溝到底看到了什麼。”說著刑秋走到了魏老三跟前,換成正常人,有人接近自己肯定下意識的去觀察對方,但是魏老三對刑秋的靠近根本沒反映,仍舊嘴裏嘟嘟囔囔的朝著東方跪拜。

我上前,刑秋扭頭衝打了個噤聲的手勢,讓我不要驚到魏老三,我點頭,踮著腳走到刑秋旁邊仔細打量起魏老三。

營子裏雖說有林場,但是多戶人家還是靠著農耕吃飯,不算什麼有錢人,從魏老三身上就可以看得出來,他還穿著80年代的那種綠色勞保服,一的確良的黑褲子,腳上穿的是一雙已經刷的褪色嚴重的勞保鞋,勞保鞋上全是泥,身上隱約有一股騷臭味,不過當我看到魏老三的肩膀時,發現他肩膀上的衣服破了,像是被什麼動物撕碎的,參差不齊,透過爛掉的衣服,隱約可見他的肩胛骨上好像有傷口。

“他受過傷,你看。”我指著魏老三的肩膀對刑秋說。

刑秋也發現了,問魏老四魏老三的衣服怎麼破的,魏老四也很是不解的搖搖頭,“這不可能啊,俺家老三可愛惜這身兒衣服了,就早上出門溜達的時候才穿呢,平時下地幹活啥的都舍不得穿,不信你們看他鞋子,破是破了點,可是洗刷的幹淨。”

那也就是說,魏老三的傷口是在山上弄的!

刑秋靈機一動讓魏老四先吸引一下魏老三的注意,然後衝我指了指跪在地上的魏老三,“掀開他的衣服看看,是什麼東西傷的,很可能和他神誌不清有關係。”

魏老三中邪似的,本來就對除了他自己之外的任何人事沒多大反映,所以掀他的衣服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可是等我和刑秋看到他肩膀的傷口時,不由得頭皮發麻,冷汗嗖嗖往外冒。

他黝黑的肩膀上,有幾道觸目驚心的抓傷,經過這麼多事,我和刑秋對於這種傷口再熟悉不過!

猞猁,是猞猁抓傷的!

旁邊的魏老四也看到了,抽了口冷氣立刻掐腰破口大罵:“這是誰家的家貓子,他娘的抓傷人連說都不說一聲啊!”

我趕緊攔住他讓他別罵了,魏老四立刻就說,這貓本來就邪性,搞不好他家老三就是被這貓撓了魂,這才神誌不清的說胡話,他非得查出來貓是誰家的不可,要不然都對不起他死去的娘。

跟他解釋他也不聽,我也懶再跟他廢話,轉而問刑秋魏老三這情況是不是可以肯定和猞猁有關係了,刑秋沒接我的話茬,盯著魏老三肩膀上的傷口若有所思道:“老葉,我好像知道老齊為什麼會受傷了!”

我下意識的往魏老三傷口上看,這仔細一瞧立刻發現魏老三的傷口似乎不光是猞猁抓傷的,因為在幾道抓傷旁邊,還有幾排非常密集的傷口,跟針孔一樣密密麻麻的排列著,但是傷口很細小,不注意的話根本發現不了,“你說是因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