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挺不好意思的,木老爺子卻擺擺手很是闊氣的說:“小孩子,吃點蜂蜜怕什麼,這蜂蜜乃是天地瓊漿,一般人害怕他享受不起呢。”
提起這個刑秋也覺得好奇,“木爺爺,想必您也看出來了,鈴鐺不是人胎,我以前隻知道鬼胎好吸食天地靈氣生魂陽魄,卻從未聽說過好食蜂蜜,會不會……”
我也放下了筷子,想聽聽木老爺子會怎麼說。
木弘德仔細瞧了瞧鈴鐺,捋了一把胡子笑道:“無妨,這孩子日後造化大著呢,吃花蜜總要比吸食那些東西強,生魂陽魄雖然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卻充斥與天地間卻難免有陰惡之雜,秋兒啊,你隻得你師父三分真傳,隻知道這人與屍能生出鬼胎,卻不知道還有造化極大者,可孕育出草木靈胎,具體的我就不便多言了,你們且走一步看一步再說。”
言下之意是鈴鐺到底日後會怎麼樣還不好說,得以後才知道。
說完這些木老爺子還很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這頓時讓我想到在十裏鄉的時候,木崇忠跟我聊天過後回房說的那句“奇怪”,難道這中間還有什麼說頭?
既然人家不好說,我們又是客自然也不好多問。
一頓飯吃的很和諧,吃完飯我和刑秋倆人就到院子裏等老齊,大概等到晚上八九點鍾的光景,木家大門被敲響,我和老刑趕緊去開門,門外果然站著的是齊士。
“怎麼樣?”我這人心裏不存事,見到他回來趕緊追問。
老齊估計是累的不輕,舔了舔嘴唇,破口大罵:“我說你們倆是人嗎?今天跑這一圈把齊爺我都跑瘦了,也不問問我吃飯沒有,老子都快餓的潛心貼後背了!”
之前木老爺子吩咐廚房給他留了飯菜,我趕緊拉著他在院子裏坐下,“齊爺你坐,我這就給你端飯去。”
老刑給他倒水,我從廚房裏把飯菜端出來放在石桌上,老齊胃口那不是一般的好,三下五除二風卷殘雲一般,眨眼間的功夫桌子上就跟被鬼子掃蕩過一樣,他呢,四仰八叉的坐著順手揪了一根牙簽細的葡萄藤子一邊剔牙一邊說:“不錯,紅燒肉口兒淡了點兒,還能吃。”
我說大爺你有的吃就別挑了,趕緊別廢話,到底怎麼樣了。
他摸了摸滾圓的肚皮,吐了嘴裏的葡萄牙簽道:“人找到了,不過這倆孫子可不好對付,我軟磨硬泡了一下午都沒問出個所以然,最後我著急就把底兒交了,你們猜怎麼著?我說那火神廟裏的女屍是我一哥們兒的媳婦兒,他們讓我明天帶著你們過去,見到你們人才肯說。”
總算是好消息!
我長舒了口氣,“去就去,搞不好他們倆真知道點兒什麼。老刑你看呢?”
刑秋琢磨了一番,既然人家點名要見我們,我們也想從他們嘴裏套出點東西,那就沒什麼可商量的,去吧!
拍板之後,這事兒就算這麼定了。
老刑問老齊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來曆,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們現在連對方來路都吃不準,明天過去見了麵搞不好就要吃釘子。
“這倆啊,在縣城裏開了個鋪子,弄些打眼貨哄哄人,”老齊說,“他們找我辦事,還是我一朋友牽的線,我那朋友說了,這倆人來路有點邪,讓我自己注意著點兒,要不是想弄清楚這些事,就老子這脾氣?下午就讓他們去跟閻王爺報道了!”
我讓他別胡說,這他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能怎麼著?
老齊嘿嘿一笑,“想弄他們?辦法多著呢,我說也就老葉單純善良,整人的法子多了去了,也不四處打聽打聽我齊爺?敢陰老子,老子保管叫他生不如死。”
我一聽他這又是要扯淡,趕緊說:“打住打住,別瞎扯淡,明天什麼時候?”
“上午九點鍾,在他鋪子裏見。”
既然有地方就好辦了,不怕他不說實話。
說完這些之後老齊又問我和老刑這邊怎麼樣,我們倆把之前說的又給他說了一遍,老齊讓我們倆先別上火,“明天咱們去完那倆孫子那兒,我帶你們去見個朋友,他吃的就是黑路,這些事兒說出去也不算小,搞不好他能知道個風吹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