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一看外邊街口果然停著三輛商務車,人都在裏邊等著呢,這要是真的撕破臉皮,明天的太陽見不見得到都兩說。
打車回去的路上,我問老刑這人什麼來頭。
老刑臉色難看異常,“他是佛爺的手下,叫徐擎天,是佛爺最信得過的人,你們別小瞧他,他斷陰陽的本事和我師父不相上下,出了名的笑麵虎,路子很野,聽說有逆天改命的本事,佛爺有今天和他有很大關係。”
“佛爺?”聽到這個名諱,老齊思維一下子活躍了起來,想了想就問刑秋,“北佛?”
看老齊驚恐的臉色,我斷定這個佛爺的來頭還要大,刑秋立刻就驗證了我的想法,“除了他,恐怕沒人能把徐擎天收之麾下,如果僰字沉香盒真是佛爺想要的東西,那我們這次恐怕真的有麻煩了。”
說完這話刑秋就閉上了眼,那意思是不願意多說,看得出來他心裏煩悶,我問老齊這佛爺到底是什麼來頭,比木家還厲害?
老齊跟看傻逼似的看了看我,“木家到底是個什麼底細咱不好說,但是我一句話告訴你,如果那個什麼破盒子真是佛爺要的東西,老刑說的一點沒錯,我們這次真麻煩了,搞不好得他媽弄去喂獅子,最後變成獅子糞。”
我心一下涼了,他們倆都這麼說,那這件事就真的沒有轉機了?
盒子不在我們手裏這是事實,三天後海棠居我們還是交不出這東西,或者讓他們知道盒子壓根兒不在我們手裏,我們是耍他們呢,那我們三個豈不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回想起剛才鋪子裏那些帶著家夥的爪牙,我隻覺得一股陰冷之意從我的尾椎骨滕然而升,菊花都麻了。
真他媽的是時不與我兮,王天一的事情都還沒解決清楚,又冒出來個佛爺手下徐擎天,真是前有凶狗,後有餓狼,左右都他媽得挨一口咬。
到了丁香胡同,我們三個人付錢下車,在胡同裏往木家去老齊問老刑這件事要不要跟木家打個招呼,你在鋪子裏提木家的時候,徐擎天明顯有點忌諱,實在不行這個事情就請木老爺子出個麵,看看能不能在中間說和一下。
老刑說看情況吧,未必這件事就是佛爺受益徐擎天來辦的,今天把我們堵在鋪子裏的事情不是佛爺的行事作風,更像是徐擎天自己的意思,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件事就有轉機,而且這徐擎天似乎跟王天一之間有什麼貓膩,有時候辦事情沒必要自己動手。
茅塞頓開!
沒想到老刑這吊毛居然還有這麼陰險的一麵,他的意思很明確,王天一和徐擎天有過節,正好這兩方都要找沉香僰字盒,那這裏邊就有文章可以做了,我靈機一動,計上心來,不由得微微一笑。
“老葉,我說你跟個神經病似的,偷笑什麼呢?咱們仨現在是什麼?現在是生死未卜!你還有心情笑?”老齊義憤填膺的指責我。
老刑心思通透,眼睛一亮問我,“你有辦法?”
我老謀深算的點點頭,就差點兒沒裝模作樣的捋一把胡子了,“姓徐的不是要盒子嗎?咱就給他個盒子,反正他也不知道這盒子裏到底是什麼東西,到時候問起來,咱們就把這事兒推到王天一身上,俗話說什麼來著?惡人自有惡人磨,他們倆鬥起來,總比咱們和他們倆鬥強吧,咱們就給他們來個管殺不管埋!”
老齊和老刑倆人立刻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衝我豎起大拇指,頗有點英雄所見略同的意思,“高、實在是高!”
解決了這件事,我們三個人的心情變的無比輕鬆。
回到木家後木老爺子說虞歌要的東西已經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走,虞歌給我們的時間是三天,也就是說我們還有一天半的時間,之前老齊說要帶我們認識個朋友,翠翠和扣子的事情也不能落下,再說閑著也是閑著,萬一真打聽出來點什麼也是難得的好事。
把虞歌要的東西都帶上之後,我們開著車和木老爺子告別,這次換老齊開車,沒想到這死胖子竟然直接把車開到了縣局。
我和老刑當時就木了,看著局子的黑白牌子以及莊嚴的國徽,我肅然起敬的拍了一把老齊的肩膀,“老齊你高啊,這是帶著我們兄弟倆來投奔組織了?你是打算把報案把徐擎天抓起來啊,還是把王天一抓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