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帶人封鎖了現場,詢問了這個柳翠翠的老師和宿舍同學,說起來也挺奇怪的,他們說柳翠翠可能有精神病,跳樓之前的一個星期老是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語,但是據她老師說,這女孩兒之前學習很好,精神也一直都很正常,不像是精神有問題,也排除了有人蓄意謀殺的嫌疑,因為當時很多同學都看到她是自己從樓上跳下來的,我們也檢查過痕跡,是自己跳樓自殺未遂。”
也就是說,翠翠在跳樓之前精神的確異常,這和傳達室的那個老頭兒的話不謀而合,看來那老頭兒沒說謊,要不然白瞎了我那一瓶水和一盒好煙。
“那你們有沒有問清楚,她之前自言自語說過什麼?”這對於我來說很重要。
這個叫強子的警員皺起了眉似乎在思考,“過去了這麼長時間,我好像也記不清了……哦,我想起來了,他們宿舍的同學說,她那幾天老是說自己快死了,會變成屍體,變的不認不鬼,還說她每天晚上都偷偷哭。”
那就是了,這件事的確蹊蹺,聯想到之前木老爺子跟我說王家和老場長之間的關係,我甚至立刻就懷疑到了王天一的頭上。
看了看我的表情,楊天波問我:“葉兄弟,這件事怎麼了?那個跳樓的女學生不是沒事嗎?”
刑秋見我思考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便替我開腔,“老葉和那個女生是一個地方的,那女孩兒跳樓、住院的事情可能她們家人並不知情,我們去醫院查過,這女孩兒已經出院了,不知道被什麼人接走的,現如今如同失蹤一樣,所以才想問問。”
聽到失蹤這個字眼,楊天波和他徒弟的臉色立刻嚴肅起來,楊天波問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老齊看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再瞞著也沒意思了,幹脆找了個由頭把楊天波的徒弟先送出去,等辦公室裏剩下我們四個人的時候,老齊才把這其中厲害說了說,當然有一部分刻意隱瞞了,畢竟我們遇到的那些事情不是誰都能理解的。
楊天波聽完之後立刻答應幫我們查,醫院有監控,隻要找個由頭調看一下監控就能知道是誰把人接出去的。
這再好不過,跟楊天波道了謝之後,老齊說:“還有個事兒,這縣裏有個叫扣子的,是個盲流,這孫子偷了老葉家的東西跑了,我們找了好幾次都沒找著,我知道你老楊在這個上頭有魚鉤,幫幫忙?”
楊天波立刻拍胸脯說包在他身上,別的事情不好查,查個盲流還是可以的,他下午就讓人去辦,明天一早應該就有消息了。
這些事情安排好之後,我們又閑扯了一會兒,人家楊天波畢竟是人民公仆我們也不好打擾太久,到了四五點鍾的時候我們就打算起身告辭,楊天波攔著說不行,不管怎麼說也到了他的地盤,他做東,晚上找個地方搓一頓,我看他似乎欲言又止有話要說,便答應了下來。
地方就在縣裏的一家羊蠍子店,到了晚上七點鍾,我們四個人到了地方,楊天波估計經常來,剛進門老板就直接把我們帶到了包間,衝著楊天波又是點頭又是哈腰的,還另外多送了兩份肥羊,弄的我們很是不好意思。
要說在北方入了秋,這火鍋是必定少不了的,熱騰騰的吃的人大汗淋漓,那叫一個爽!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推杯換盞間我就問楊天波是不是有什麼事,看他臉色有點憔悴,而且下午那會兒又欲言又止的。
楊天波這才把杯子放下來,歎了口氣說這事兒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有點難以啟齒,想了想他擺擺手說算了,估計是他最近太累了,胡思亂想。
老齊說別啊,有什麼事兒就說,別藏著掖著的。
我和老刑對看了一眼,老刑笑了笑反倒先開口了,“這事兒的確是不太好說,老齊我們過去找你的時候,就已經跟我們說了,應該是你和你愛人的事情吧?”
這話一出,剛才明顯有醉意的楊天波忽然愣住了,緊接著他道:“神了,刑兄弟,你是怎麼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