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談話(1 / 2)

這兩片紙片不足巴掌大小,一紅一黑,裁剪的是人的模樣,有頭有四肢,上麵用朱砂點過眼睛,用一種十分高頻率的嘰嘰喳喳聲音說話,好似在跟老刑溝通什麼似的,活靈活現。

我覺得這個場麵很熟悉,陡然想起來。

是了,我和胡月陰婚的時候,老刑做接喜婆,背著花轎上山的時候,他用過一對金童玉女,雖然是紙紮的,可是不知道這小子用了什麼法門,竟能讓那一對紙紮人活過來,和麵前的這兩個小紙人相比,有異曲同工之妙,隻是我暫時看不透玄機。

那倆小紙人一出來,和刑秋溝通片刻,仿若知曉了什麼,點點頭,在空中飛舞兩圈後,最終在拔達的帶的其中一個佛牌上停頓住。

拔達此時虛弱無比,但畢竟是東南亞的黑巫師,倘若隻有這兩個蝰降頭做看家本事,那也不必出來丟人了,見這兩個紙片一般的東西飛過來,他抬起頭,嘴角溢出的死死鮮血使他顯得尤為猙獰,昏黃的燈光下,他雙眼灌滿複雜的情緒,怨恨、厭惡、以及……不可思議,總之這些情緒交織著出現在他細長的眼眸之中,他一手捂著前胸,另外一手狠狠的擦去嘴角的鮮血,冷笑著從地上爬起來。

“是你主動交還,還是要我們動手?”老刑絲毫不給他反映的機會,同時雙眼死死的盯著我們麵前這位東南亞佬,以防他趁我們不備,暗中偷襲。

拔達冷笑,用類似泰國的那種語言嘟囔了一句什麼,仰頭看天,然後才低頭重新審視我們,尤其是老刑,他竟然朝著老刑施禮,然後用非常流利的中文說道:“拔達不虛此行,勝敗已經明了,拔達不會再做糾纏,我會把鬼靈童還給你們,來之前,我的師父告之我,你們這裏有很多高手,看來是拔達太輕敵了,不過我不會甘心的,因為這次太唐突,我沒有好好準備,你們願意不願意等我一些時間?我想和你們光明正大的比試一次!”

這小破孩子,忽然來這麼一下,讓我和老刑兩個人都始料未及,我們倆對視一眼後,心裏都覺得古怪。

可是鈴鐺還在這小子手裏,她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至於比試的問題,其實我倒是無所謂,鬼知道下一次見麵是什麼時候?況且剛才那兩頭蝰毒降已經讓我和刑秋很吃力,傻子才會沒事兒比試這種東西,可是我們還是答應了下來,先把鈴鐺救走再說,至於剩下的事情,爹死娘嫁人,下次見麵再說吧。

拔達倒是也沒廢話,我們答應下來之後,他立刻將自己脖子上掛的其中一個佛牌取下,示意我和老刑上前,從拔達剛才那段話,我和老刑兩人斷定他應該不會再暗箭傷人,於是也沒端架子,上前去看向他手中的佛牌。

這佛牌和普通的泰國佛牌沒什麼區別,上窄下款,外邊由一層透明狀類似與玻璃一般的材質包裹,裏邊則是半指厚的藍色油脂,裏邊沒有佛牌,一個被縮小無數倍的鈴鐺正在裏邊掙紮,似乎無論她怎麼掙紮也逃脫不了把她包裹住的透明油脂,像是一個溺水的孩童。

我大驚,皺眉,憤怒的揪住拔達,問他是怎麼回事!

拔達沒撥開我的手,笑道:“你太衝動了巫師,她隻是被我的靈液禁錮,無法逃脫,鬼靈童不會受到任何損害的,我們的巫師不會輕易傷害這樣的鬼靈童,它很難得,很珍貴,請允許我把她放出來。”

看他說的真誠,我一時間火氣消去大半,但是看著鈴鐺被關閉在這麼一個狹小的佛牌當中,還拚命的揮舞著雙手拍打透明的外罩的樣子,我心裏毛躁的很,老刑拍了拍我,使了眼色告之我鈴鐺沒問題,看看這個東南亞佬打算怎麼辦再說。

我和老刑兩人後退,拔達席地盤腿而坐,將關閉著鈴鐺的佛牌捏在手中,掐了一個十分古怪的手訣之後,他嘴裏開始念念有詞,這應該是口訣,我和老刑兩個人聽不懂,不過大概過了有一兩分鍾左右,他雙眼陡然睜開,然後我就看到一縷紅色的東西緩緩從佛牌當中飄蕩而出,在我和老刑麵前懸空停下,然後慢慢的化成鈴鐺的樣子。

“嗚……師父!”

臥槽!鈴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委屈非常的朝刑秋撲了過去,我還未從驚訝當中驚醒,這小丫頭片子怎麼開口說話了啊?從十裏鄉那天晚上開始,她可以魂魄離體,當然也會說話,但是她大多數時間都不願意開口,隻是會用眼神或者動作來給我比劃交流,不願意的時候她就搖搖頭,願意的時候就點點頭,說實話這還是我第二次聽到她說話。

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