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老刑有沒有看到鈴鐺,老刑立刻皺起眉,問我鈴鐺沒有回去?
看他的表情我便知道不妙,問他怎麼回事。
“虞歌也不見了。”刑秋皺起眉,看得出來他剛才就是在找虞歌。
聽到這個消息我心裏咯噔一聲,二話沒說跟著老刑兩個人開始找,老刑這一波一共六個人,都是營子裏的壯漢,我也都認識。
快速的把人聚起來之後,我便問他們有沒有注意到虞歌。
鈴鐺是靈體,若非她自己願意,普通人是看不到她的。
幾個人都回憶了一下,搖頭說沒注意到,一直在巡邏,剛才正好東頭那家的豬把豬圈拱塌了,叫他們幾個幫忙,剛才弄好。
我立刻和老刑對視一眼,兩個人立刻朝營子東頭去。
這也太巧合了,豬圈早不塌晚不塌,就這個時候塌?這是明顯的調虎離山,怕是有人從中作梗。
東頭就是我家再往東邊去,幾個人帶著我們很快就到了。
過來才發現胡月也正好走過來,她和鈴鐺之間的聯係比任何人都要深刻,想來肯定是感覺到了什麼。
“虞歌呢?”看到隻有我和刑秋,胡月問。
我將虞歌不見的事情和胡月說了,她看了看附近,氣息到這裏就斷了,她沒找到鈴鐺,在附近已經找了好幾圈,都沒見到這丫頭。
三人心裏不由得緊張起來,刑秋說方才虞歌說想回去取件衣服,結果就再沒回去,想來肯定是中途出了什麼事。
我立刻想到我剛出門的時候覺得背後始終有人在盯著,立刻皺起眉,四處看了看。
幾個巡夜的漢子我叫哥子的,就問要不要挨家挨戶找找,老刑趕緊擺手,說不合適,本來王禿子屍變的事情已經讓營子裏的人陷入短暫的恐慌,現在再大張旗鼓的說人丟了,怕是營子都要亂了。
我也是這個意思,幾個哥子也著急,指了指旁邊道:“剛才就是這家,老陳家的,豬圈塌了,還進去看不?”
胡月和刑秋我們三個對視一眼,我對幾個哥子道:“幾位老哥哥,大家繼續巡夜吧,這裏的事情我和刑師傅來處理。”
幾個老哥子也沒多說,隻道說有事情就喊,人都在,在咱們自家的地盤上,莫要讓自己人吃了虧。
我道謝,說那是自然的,大家先去忙,萬一真的有事我肯定要叫的。
等幾個人散去,老刑、胡月我們三個則是走到老陳家門口,站在外邊聽裏邊的動靜。
院子裏很安靜,沒絲毫的聲音。
胡月心裏記掛鈴鐺,立刻進了院子。
這時候我低了低頭,便見地麵上有許多腳印子,很雜亂,像是新的腳印,老刑在地上看了看,便指著其中一個,肯定這是虞歌的腳印。
我當即也顧不上那麼許多了,立刻就把門推開。
進去就看到堂屋亮著燈,老陳跪在客廳裏,整個人如同傻了一般,我和老刑趕緊過去,胡月朝我們搖了搖頭,表示沒見到鈴鐺和虞歌。
“老陳?”我推了推他。
這人瑟瑟發抖,像是剛經曆了什麼極恐怖的事,臉色發白,嘴唇都在抖,我這麼一推他,他立刻尖叫了一聲,然後捂著臉倒在地上嘴裏叨咕著:“別找我,別找我啊,我沒做過壞事,別找我啊!”
老陳是個光棍,老婆早死,留下一個兒子十幾歲的時候下河遊泳淹死了,就剩下他一個人,平時就有點瘋瘋癲癲的,營子裏的人都叫他老陳。
“老陳,是我,怎麼回事?”我蹲下來,拉著他的手。
我強壓著自己心裏的火氣,老刑和胡月都肯定,虞歌和鈴鐺就是在他家附近失去聯係的,他定然是知道點什麼。
老陳一隻在抖,嚇的臉都變形了,半晌才緩過來勁,看到是我和老刑,立刻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有人來了,有人來了,他娘的狗日的,他們把人帶走了!”
他像是受到了極度的恐嚇,說話也不囫圇,不過我和老刑卻聽出來,他剛才定然是看到了什麼,才會如此。
“到底怎麼回事?”老刑怒了,一把上來攥住他的領子。
且不說虞歌和他的關係,木老爺子曾經救過他,虞歌這次來也是和他一起來的,萬一出了事,他怎麼回去跟木老爺子交代。
我也心急,所以沒管他。
那老陳被刑秋這麼一抓,方才反映過來,哆哆嗦嗦的說他剛才聽到有動靜,就出來看看,出來一看就見他喂的老母豬把豬圈拱塌了,幾個巡夜的過來幫忙才把豬弄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