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把他們幾個送走,回來正關門,就聽到外頭好多腳步聲,俺就躲在門口看,天黑,俺也沒看清楚這些人的長相,就聽到他們說了幾句話。”老陳哭喪著臉,怯懦的回答。
“什麼話?”我立刻追問。
營子很偏僻,一個地方總共就這些人,出門大家都是相互認識的,聽老陳的意思,這幾個人不是營子裏的人,他沒見過。
老陳說:“好像是叫一個人,他們好幾個人都叫那個人叫徐先生,還問一人一鬼怎麼辦,還說啥木家啥的,後來我就不知道了,俺正聽著呢,他們好像發現俺了,說要把俺眼珠子挖掉,做成跟王禿子那樣的怪物,俺嚇死了,連滾帶爬的就回來了。俺就知道這麼多。”
“是徐擎天。”姓徐的,和我們有過節的,怕隻有這一個人。
之前我們用假沉香盒騙他,本來以為這件事也就到此結束了,卻沒想到他忽然又冒了出來,看來是他擄走了鈴鐺和虞歌?
老刑推開老陳,二話沒說立刻從老陳家出來,胡月問我怎麼辦。
我道:“沒辦法,隻能等明天早上去縣城,現在大半夜我們也不知道人具體在什麼地方,出去找也是找不到的,隻能等天亮之後坐車去縣城再說。”
可是這邊王禿子屍變的事情還沒結果,我們一下子陷入兩難的地步。
“我去,老鬼你留下來解決這裏的事。”刑秋已經等不及了。
我攔住他,讓他先不要莽撞,得先搞清楚徐擎天的目的,這個人老奸巨猾,如同隱藏在暗處的毒蛇,猛不丁就給你一口。
他敢這個時候下手,定然是知道營子裏的事。
當初見麵的時候我就覺得他看鈴鐺的眼神十分貪婪,料想他必然有企圖,但是他擄走虞歌是什麼道理?
他既然對我們的行動了如指掌,肯定知道虞歌是木家的人,木老爺子雖說現在已經隱居,可是名聲還是有的,即便是徐擎天背後的佛爺怕是也要買他幾分麵子,所以我料想他應當不會為難虞歌。
他擄走虞歌和鈴鐺的目的,怕是為了引出背後的我們才對。
“如果隻是為了報我們騙他的仇,他既然帶了人來,直接下手就是,為什麼要偷偷摸摸?他的目的不是鈴鐺和虞歌,是我們,把鈴鐺和虞歌擄走,興許隻是做人質。”我道出我的猜測。
胡月不知道徐擎天和佛爺,問我這兩個人是什麼身份,找我們又有什麼目的。
我將之前發生的事情一一說出,胡月立刻明白,覺得我說的也有道理,但是唯獨鈴鐺,她本身就是個異數,倘若落在徐擎天這種人手裏,定然是有危險的。
刑秋心神已經亂了,我讓他先別著急,此時著急也沒用,一切等天亮之後再說。
胡月道:“天亮後你們隻管去,這裏的事情交給我便是,有我在,屍變的黑僵倒是不足以成為太大的威脅,雖然我白天不能出來,那黑僵白天也是斷然不會出現的,你們隻管去就是。”
我和老刑點頭,現如今也隻有這樣了。
當天晚上我和老刑都沒睡,天一亮我和老刑便從營子裏離開,到縣城。
我給楊天波去了電話,說是有人綁架,楊天波立刻帶著人跟我們彙合,問是什麼情況。
我和老刑把事情一說,他知道徐擎天在縣城的住處,帶著我們直接奔了過去,可是卻撲了個空,沒有人。
我當即就決定到北方市,直接找佛爺。
雖然此人名聲大,我們也和他沒什麼交集,但總歸來說徐擎天是他手下的人,找他遠遠要比找徐擎天本身簡單的多。
不過沒等楊天波開車送我們去北方市,我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正是徐擎天打來的,他在電話裏約我們在北方市見麵。
“這麼長時間不見,不知二位過的可好?徐某實在想念二位,又怕二位沒時間和徐某見麵,隻得先邀請了另外兩位朋友來,等著二位過來敘舊。”
我沒跟他廢話,直接問他什麼地方見。
“我在北方酒店等二位,晚上九點見。”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老刑問我怎麼樣,我把通話內容說了,楊天波立刻就道:“我老師和徐擎天有幾分交情,這樣,我送你們過去,順便給我老師打個電話,讓他幫忙,和你們一起去赴約,到時候萬一這孫子有什麼小動作,也好有個支應的人。”
我說行,多一重保障也好。
三個人上了車,開著楊天波的車直奔北方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