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或許一開始你會對那汗血寶馬有些興趣,努力的去馴服它,可到底寶馬就是寶馬,就算馴服了,可骨子裏的驕傲也不會低下半分,這時候人又會去想著另外一匹駿馬的好處,雖說不能日行千裏,可勝在性子嬌弱,會聽從你的話,更何況駿馬的模樣要比汗血寶馬來的漂亮,你說是人的話,會選擇哪個?”
林長歌這一席話帶著的諷刺意味極重,明香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也沒有再問下去,笑著眯著眼繼續給林長歌梳理著長發,嘴上卻是開始討要那廚房送來的精致糕點。林長歌知曉明香年歲小,貪吃,自己平日裏雖說不愛那甜食也會讓廚房送來留著給她,倒是沒想到這饞嘴貓先給惦記上了,忍不住笑罵了她幾句嘴饞,明香嬉笑著端著糕點蹦蹦跳跳的就出了房門,卻是還沒關上門,就聽到倒地的悶聲和盤子碎裂的聲音。
林長歌聞聲微微皺眉,下意識的起身就要去查看,卻是還沒邁步,就被人抓住手腕,扯進了懷中,熟悉的冷香味在她的鼻尖盤繞著,她忍不住咬牙,罵了聲,“登徒子!”
來人笑的低沉,隻是手上卻是熟練的將她抱在懷裏,“怎麼每次本公子過來,你這小丫頭都得罵聲登徒子,是不是除了這句話之外,就想不到別的話了?”
“隻是旁的話都形容不出容公子的輕浮罷了,長歌到底都還是女孩子家,容公子深夜拜訪,若是讓旁的人知了,隻怕對長歌的清譽有損。”
容洛散漫的笑著,懷裏的小人兒身子溫軟,帶著一股女兒家獨特的味道,他忍不住嗅了嗅,“若是你嫁我為妻,那就對清譽無損了不是?”
“還請容公子放尊重些,長歌到底都是未出閣的女子。”林長歌道:“容公子身為當朝特赦調香公子,自然也應該明白女子的清譽有多重要。”
“哎呀呀,都說了讓你這小丫頭嫁給本公子為妻就好,怎的還一口一個清譽的計較著,昨夜本公子的衣物都被染上了不少的血跡,你說,是不是該賠償我一件新衣裳?”容洛饒有趣味的看著她,眸中的逗弄之意不言而喻,戲謔道:“小丫頭,你可是也要對我負責的。”
林長歌被他這番話說的麵紅耳赤,氣得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咬著唇怒道:“無賴!”
自己來葵水卻還不知這件事就已經夠羞恥的了,偏偏還是被這個登徒子給撞上了,先不說他自個在她脖子上弄得那些曖昧的紅痕,光是她來葵水髒了他衣裳的這件事就已經讓她羞紅了臉。
就算是上一世,她也未曾與容楚這般過,現如今倒是被這個毛頭小子給占了便宜。
“你托我這個無賴辦事的時候,就應該猜得到我這個無賴想要做什麼。”容洛垂眸瞧見了她脖子上自己的佳作,細長的眸子中更是止不住的笑意,更是覺著逗弄這個小丫頭是件非常有趣的事兒,見她當真有些著急了,他才微微正了正色,“你這丫頭除了找我辦事的時候會乖一些之外,旁的時候倒是真像個張牙舞爪的野貓。”
林長歌從他的手中掙脫而出,“若不是野貓的話,又怎麼能讓公子有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