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味彌漫的屋內,衛氏抹著眼淚心疼的看著自個的寶貝女兒,嘴上不停地罵著難以入耳的話,心裏卻是猶如刀割一般的難受。
她的女兒最乖巧的二女兒,如今卻是被一個下賤的乞丐玷汙了身子。
想想那可恨的小賤人,若非不是她的話,林瑤之怎麼可能會變成這副模樣,她又怎麼可能會失了勢!卻是也不知道那小賤人給老爺和老夫人灌了什麼迷魂湯,竟然讓他們統統都站在了她那裏。
她的女兒被毀了清白,這輩子再也沒有生育的能力,就連為人母的資格都被剝奪了去。
林瑤之坐在床上,眸光呆滯的看著前方,不停的傻笑,看得衛氏心裏頭痛苦不堪,這可是她的親生女兒啊!如今卻被那小賤人給毀成了這副模樣!這個仇她要是不報那就枉為人母!
正當她抹著淚的時候,忽然趙媽媽急急忙忙的從外頭跑了進來,附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衛氏的眼睛都亮了起來,“當真?穆姨娘進府前有個相好的?”
趙媽媽急忙道:“這哪能有假的,剛剛我還瞧見她托人家給那相好的送話呢!人我也瞧見了,是個戲子。”
“走,咱們去穆姨娘那好好坐坐!看看穆姨娘肚子裏那塊肉可還好不好了。”衛氏急忙站起身就向外走去,臉上盡是欣喜之意,她正愁著怎麼拿回這鎮國公府當家主母的權呢,現在倒好,穆姨娘自動送上門來讓她立威。
……
穆姨娘深邃的眸中盡是驚恐,臉色發白,瑟瑟發抖的蜷縮在地上,下意識的用手護住了自己的小腹,“二夫人……二夫人……我……我……”
衛氏眉眼彎彎,冷聲笑道:“好個不知廉恥的賤人!肚子裏明明是與別人私通的種兒,竟然還敢說懷的是老爺的孩子!”
穆姨娘目瞪口呆的看著她,顫聲道:“二夫人,我肚子裏懷的明明就是老爺的孩子啊……”
“還敢撒謊!”趙媽媽得到衛氏的應允,也不顧及她肚子裏的孩子,上去狠狠地一腳踹在她的心口上,“你那老相好的已經被我叫人給拿了下來!你還敢不認!這肚裏頭的野種到底是誰的!”
穆姨娘被這一腳踹翻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在燈籠的映照下豔的都快要滴血,似乎是見證著今夜的這一場謀殺,然而穆姨娘卻是對這種危險毫無所知,被嚇得三魂落了七魄,忙跪在地上,哭著道:“二夫人,我肚子裏……肚子裏懷的真的是老爺的孩子啊。”
“反了!難道我還能冤枉你不成?!”衛氏眸光陰毒,如刀剮過一般的視線掃過穆姨娘微微隆起的小腹,她絕對不能讓這個孩子留下來,不管究竟是不是林震的,她都不能留!現如今她抓著她通奸的罪名,隻要把這個罪名坐實了,那這小賤人肚子裏頭的野種就沒有留下來的道理!
想到這裏,衛氏望著跪在地下哭求的穆姨娘,牙齒微微咬動著,“趙媽媽!給我狠狠地掌嘴!”
趙媽媽得了命令,斂起衣袖走上去,二話不說張手便是一個響亮的耳光向著穆姨娘的臉上扇去,旁邊的幾位媽媽都是經曆過這深宅爭鬥的老人,見狀立刻手腳利索的上前把她按在地上。穆姨娘被這一巴掌扇的頭暈眼花,口鼻中被扇出了血,可想而知趙媽媽這一巴掌力氣之大,而她臉上特意描上的妝容被淚水打花,暈開在了臉上。
穆姨娘身邊伺候著的貼身丫鬟急得不可開交,卻是被人攔在那屋裏頭,隻能聽著穆姨娘的慘叫聲。
趙媽媽又是幾巴掌狠狠的扇過去,滿是橫肉的肥臉上唾沫亂飛,“小賤人!懷了野種還敢冒充是老爺的!”
穆姨娘的臉頰上被扇的血肉模糊,嘴唇高高腫起,她痛苦的張開嘴,勉強擠出幾個字,口齒不清的求饒,“二副(夫)……人……喔(我)真的沒留(有),真的沒留(有)。”
“趙媽媽,再給我狠狠地掌嘴,打到她說不出來話為止!”衛氏坐在院中的貴妃椅上,聲音淡淡,“真是聒噪!”
“是。”趙媽媽向來是用刑的高手,對於深宅中懲戒丫鬟下人們的酷刑最是拿手,吩咐其他的媽媽取了一把厚厚的木尺。
穆姨娘滿臉恐懼的看著趙媽媽手中的那把厚重的木尺,努力的搖著頭,哭求著衛氏的寬恕,但自從衛氏進了這個院子的門之後,壓根就沒打算讓她再活著出去。
“啪——”一聲沉悶的響聲在院內響起,緊接著趙媽媽表情猙獰的連續用木尺抽打了三十多下,穆姨娘的臉上嬌嫩的皮膚已經被打爛,露出裏麵鮮血淋漓的臉肉,那鮮血順著她的下巴向地下滴落著,胸前的衣服已經被染上了一大片鮮血,鮮紅的顏色漸漸變成了深紅色,她的唇瓣已經被這木尺打得血肉模糊,顫抖著唇瓣微微動一動就是劇烈般的疼痛,牙齒被打落了好幾顆,口腔中盡是濃鬱的鮮血,連鼻子的呼吸間都能嗅到那股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