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那幾位媽媽扔在了地下,趴在地上不停的抖動著,雙手顫抖著想要去擦拭臉上的血跡,指尖卻在觸碰到傷口的時候發出痛苦至極的呻吟聲。
隻可惜這院內大門緊閉,除了衛氏、趙媽媽和幾位媽媽外,其他的丫鬟婆子們都被關在裏屋頭,就算是想出來救她,卻也是沒有法子。
“二副(夫)……人……”穆姨娘每說一個字,身上都在顫抖,那血肉模糊的唇瓣動一下便是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喉嚨中發出來模糊不清的聲音,“喔(我)……喔(我)……”跪在地上的雙腿艱難的挪動著爬過去,沾染的滿是鮮血的汙手伸向衛氏,臉上的表情卻已經不受她的控製,開始抽搐起來,每動一下便是劇痛。
那手還未曾接近衛氏,旁邊站著伺候的媽媽眼疾手快,上去一腳將穆姨娘踹翻在了地上,惡狠狠的咒罵道:“肮髒的下賤身子!二夫人這種貴人怎是你能碰的!”
穆姨娘被這一腳踹的眼前一陣發黑,血肉模糊的臉上傳來抽痛的劇痛感卻又讓她清醒了過來,小腹中傳來的絞痛感席卷全身,下體的鮮血滲出,將她身上的衣裙染得更加鮮豔,她痛苦的捂住小腹在地上翻滾,額頭上盡是冷汗,身體的每一處似乎都傳來一種微燙的劇痛感。
衛氏端起那紫檀木案幾上的茶壺,一步步向著穆姨娘走去,繡鞋猛然踩上她的手掌,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響起,穆姨娘想要縮回手卻被衛氏死死踩住,痛苦不堪卻又無法開口求饒,衛氏冷笑道:“你最好早早承認你肚子裏的賤種是旁人的!否則今日你是斷斷沒辦法活著的!”
衛氏這句話早已把自己的態度挑明了,不管今日這穆姨娘丫鬟腹中懷的究竟是不是林震的孩子,他都必須不是!隻能不是!
穆姨娘哭著搖頭,動著被木尺抽打的鮮血淋漓的唇瓣,艱難的吐出了幾個字,“喔(我)……喔(我)懷的是老葉(爺)的……”
“看來你今天是死都不打算改口了!”衛氏氣的渾身發抖,蹲下身緊捏住她的下巴,尖尖的指甲幾乎都快要刺進那嬌嫩的皮膚裏去,惡狠狠的道:“給我把她扶起來按住!”
趙媽媽和院裏的幾位媽媽得令,上前一把拽住穆姨娘的頭發,那發髻上插著的朱紅鴛鴦玉釵被這一扯摔落到了地上碎裂開來,穆姨娘的頭皮幾乎都快要被趙媽媽扯掉了,血肉模糊的臉頰傳來的火辣辣的疼痛感讓她想要哭出聲卻又不能開口出聲,被迫仰起頭,看著衛氏眸中盡是深深的恐懼。
衛氏怒道:“把她的嘴給我撬開!”
“是。”趙媽媽二話不說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用了十二分的力道硬生生給她掰開了來,穆姨娘痛的渾身顫抖,卻又發不出聲音,唇邊被撕開了一小道傷口,鮮血順著她的下巴滴落到了地上。
穆姨娘痛苦至極,下體傳來的陣陣劇痛感幾乎快要將她痛暈了過去,她極力的掙紮著,卻被後方的幾位媽媽死死的按住,其中一位媽媽被穆姨娘這猛力掙紮氣的直接將手伸入了她的衣服裏,掐住她腰上的一塊嫩肉狠狠的一擰,卻被那衣裙的潮濕感驚到,忙把手縮回來,見手掌上染上的一灘血跡,再看看她下體上被染的深紅的長裙,尖叫道:“姨娘,這……這丫鬟流產了!”
衛氏不耐的皺起眉,“流產就流產,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倒是省的我親自動手打掉這個孽種了!”
穆姨娘渾身上下抖得如同篩子一樣,眼眶裏泛著的淚水不住的掉下來,衛氏冷笑一聲,提起手上的茶壺不由分說直接向她的口中倒去,那茶壺內裝的不是茶水,而是一壺剛剛熱開不久的豬油,還能聽到豬油“劈裏啪啦——”的翻滾聲。
一股滾燙的白煙冒起,穆姨娘不停地晃著頭尖叫的哭喊著,卻被幾位媽媽強行按住,趙媽媽拽住她的頭發向後猛扯,那一壺滾燙的豬油完完全全的倒入了她的喉嚨中,焦臭味在空氣中彌漫著,她的口中盡是濃鬱的黑血,舌頭被燙的都是血泡,連帶著臉上被濺上的地方都是密密麻麻的血泡和焦黑的臉肉。
穆姨娘躺在地下不停地抽搐著,雙眼黑洞洞的,已經是一片血汙,口中滿是黑血,癱在地上身軀不斷的抽動著,趙媽媽手上拿著的彎刀上沾染的滿是汙血,衛氏望著這一幕卻是嗤笑了一聲,臉色雖是有些發白,但卻故作鎮定,目光狠辣,“你做人的時候不能出口氣,即便是死了我也要你到閻王處有苦說不出,有冤道不來,連害死你的人也指不出來!”
這些陰冷的話從衛氏的口中說出來字字令人感到一陣寒戰,趙媽媽跟了衛氏這麼多年,手上早已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的鮮血和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