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紅雪先將葉開拉到自己身後,而後才緩緩拿起刀,也不在往腰上係,就那麼一手握著刀柄、一手拿著刀鞘,一雙眼睛死死盯著王憐花,半晌才道:“你以後,最後不要輕易和人開玩笑。”
葉開則歎了口氣:“秀恩愛一詞可不是這麼用的。”從來隻聽聞這位王老前輩學識淵博雜學旁收的,真心沒想到說話做事這麼不講究……開玩笑也罷了,秀恩愛什麼的,無論是現在往這位溫雅公子身上蹭的他自己,又或者是另一邊雙手交握的一對、情投意合到能一起品評別人的一對、甚至最像普通夫妻那般相處的那一對,都更適合這三個字吧?
王憐花轉過頭,衝葉開呲了呲牙:“我說是就是,再敢多話,信不信我真讓你倆當著大仇人的麵秀恩愛去?”
葉開瞬間緘默,同時微微挪動了一下步伐,正好擋住傅紅雪險些兒撥刀的手:“王老前輩您對十八年前的往事,似乎知之甚詳?”
王憐花其實並不清楚,雖然白天羽勾搭上花白鳳的時候,他才正好從海外回歸中原,但當時阿飛那邊一堆爛帳,李尋歡那邊雖有唐悠竹慷慨送了一條生息蠱,但久病的身子調養起來也是一番麻煩……那時節又還沒有無花東方氏,王公子每日還要三餐加點心宵夜地伺候他家師尊,忙得幾乎焦頭爛額,哪兒管得上什麼白天羽黑天鵝呢?
但王憐花對人心的揣摩確實很有一套。隻憑著當日教中報上來的、關於花白鳳叛逃一事中提到的些許白天羽情報,再加上唐悠竹方才那半遮半掩的“故事”,他便能隨口說出白天羽之死二三事,其中一句:“像白天羽那種人,仇家雖然也不少,但李尋歡沒殺他、上官金虹也隻顧著和他家小情兒卿卿我我去了,他便不會輕易死在仇家手中……如果他今天還活著,隻怕就該死在外室私生子的手下;但既然是死在十八年前,那就隻有一種可能:受不了他那□□霸道性子的所謂‘朋友兄弟’,和受不了他風流多情的妻妾外室們。”
引得傅紅雪險些兒又憤然拔刀,唐悠竹卻是連點了數下頭,直點得原本還帶著幾分希冀看向他的葉開,黯然苦笑:“關於……”因為身份已經被揭開,他再無法直呼白天羽之名;但要稱其“父親”,葉開話到嘴邊卻就是擠不出口,隻得含糊過去:“關於他的一些事情,我也曾有所耳聞,但是……說他獨斷獨行、專橫跋扈、風流花心的那個人,卻也承認他並不像金錢幫主那般陰狠毒辣……他們都說他驚才絕豔、仁義俠氣……金錢幫主尚且能安然歸隱,為何他卻落得……”
王憐花悠悠然地笑:
“正是因為他不夠金錢幫主陰狠毒辣。上官金虹一輩子就隻信任了一個荊無命,連自己兒子都不過泛泛,於美色上頭更是單薄,兄弟一個也無,朋友嘛,大概也隻有李尋歡勉強能算一個……而荊無命與他又不隻如父子、兄弟、主從,還是那種可以攜手歸隱的‘好朋友’……
可惜白天羽……
白天羽他一邊果敢決絕到一旦決定了什麼事情,就誰的話都聽不進去,一邊卻還要把好些人視為足以交托後背的兄弟朋友,卻不知道哪怕是白天勇——白天勇對他言聽計從從不忤逆,不過是因著自繈褓中便由他帶大,已經沒了自己絲毫主意,可惜就是白天勇的妻子,也不見得樂意丈夫由他那般事事安排呢!
就是內事上頭也不幹脆,如果真的敬重妻子,那就別和良家女子拉拉扯扯,忍不住的時候青樓楚館去一回也罷了,外室什麼的……如果真的忍不住風流性子,那就最好不要將妻子敬重到在他那些‘兄弟朋友’麵前,能幹涉公事的份兒上……”
王憐花說到這裏,衝葉開露出一個十分惡劣的笑:“都說白天羽和白天勇夫妻都在那一天亡故,但白天勇夫妻也罷了,一個木頭一個眼大心空,但白天羽那位夫人……真的有人看到她完整的屍體了嗎?”
王憐花每說一句話,葉開的臉色就白上一分,這時候看起來已經比傅紅雪還要蒼白了,聽到最後一句話,更是成了一片慘白:“您是說……”
第五小說首發明穿之朱祐樘[劍三係統穿+雨化田]最新章節,本章節是第7179章嫉妒,訪問地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