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雨說隻要我倆不再插手這件事情我倆就能夠活下去,換個方式,也就是說要是我倆要是在此時此刻服個軟,何家寶就不會對我倆痛下殺手。
事情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了,我一點兒都不懷疑何家寶敢殺了我倆,畢竟我倆的身上也沒有他的指紋什麼的,要給自己開脫那就簡單了。
況且他還是老總,實在不行也可以用票子砸出一條路來。
但是這可能嗎?服軟豈不是就讚同了何家寶的做法,這樣子估計我會被自己的良心譴責一輩子的。
但是讓我和月未央都沒有想到的是,孟雨竟然在何家寶轉身的時候拿起凳子直接砸到了何家寶的腦袋上,何家寶直接就被砸暈過去了。
她抹了自己臉上的淚水之後帶著哭腔對我和月未央說:“你們走吧,我明白何總害人不對,但是......對不起!”說著,她就給我和月未央深深地鞠了一躬,其中的意思,我和月未央都明白的,孟雨還是要站在何家寶那一邊。
我也不是啥子愣頭青,打不過能走為啥子不走?
我問月未央能動不?他給我的回答是還死不了,那估計就是動不了了。
我緩了這麼一會兒之後感覺背上的疼痛減輕了許多,在地板上折騰了一分鍾終於才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背上不時還“啪啪”的響著。
過去扶起了月未央之後就一步三搖的往外麵走,走之前月未央張了張嘴似乎還想問啥子,但是張了張嘴之後卻又自嘲似得笑了笑,才說:“算了,這都不重要了。”
我曉得他是想問孟雨到底有沒有騙我倆,但是就像她說的,孟雨救了我倆,現在關於她有沒有騙我倆這一點,似乎是真的不重要了。
這就是現實啊,我曉得明明曉得啷個可以破掉何家寶的術,但是卻還是被打的灰頭土臉。
月未央問我:“你曉得剛剛我以為咱倆要死了的時候,我想的是誰不?”
我搖頭。
他說是馮雨靈,然後就一邊笑一邊咳嗽,不時還吐一口帶著血絲的口水。
我苦笑的了一下,剛剛我腦子裏麵好像誰都沒有想,滿腦子都是操蛋的社會,操蛋的命運,和操蛋的何家寶。
月未央問我想到的是誰,我說我誰都沒有想,他一口個不相信。
可能這就是我和月未央的不同之處了,他啥子都看得開,所以現在才能笑得出來,但是我呢?要不是月未央在一邊不時提到馮雨靈傻笑,我是肯定笑不出來的。腦子裏麵想的事兒多,可能這就是為啥我活的沒有月未央那麼輕鬆的原因了。
都說心寬體胖,怎麼也沒見月未央有多胖啊?
在這裏繞了半天,我和月未央才終於找到了出去的門,走的時候門口那一看就戰鬥力爆表的保安把我倆看一看的,嚇得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這時候要是來逮我倆,估計一隻手就夠了,畢竟我倆這會兒可頂的上兩個二級傷殘呢。
那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上帝在關上你的門的時候還會順手把窗戶也給你關上,讓你陷入徹底的絕望,然後你去乞求上上帝,上帝才會一本正經的跟你胡說八道。
當然,麵對著深夜十一點半我倆還傻愣愣的站在路邊上等車的窘境,我是不會去祈求上帝的,但是問候一遍上帝的家人我倒是很樂意做,雖然我也不怎麼信上帝呢。
月未央又看了一眼時間,對我說:“這都快12點了,這鳥地兒兩個滴滴打車都沒有,啥時候會有車啊?咱倆這一副二級傷殘的樣子,不會真的暴屍荒郊野外吧?”
聽了月未央的話我倒是覺得很有可能,同時也在慶幸這不是在冬天,不然我倆凍死在荒郊野外的可能性會提升到九層。
“喂......馮雨靈嗎,我倆被一夥壞人給揍了,現在被拖到不曉得啥子地方來了,回不來,你趕緊來救我倆啊。我把位置發給你,再不來就死在外麵了啊。”
掛了電話之後我自信的對著月未央一笑,說:“一會兒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