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過身去對月未央說:“好了,現在還剩下最後一件事兒,要不然你和馮雨靈先走吧,你這樣子,萬一重感冒引發癌症什麼的,那就不好玩兒了。”
“我滾你大爺的,你TM的才得癌症!你就不能盼著老子點兒好。”月未央屁股坐在地上就要伸腳來踢我。
我就想跳過去,但是我顯然是忘記了剛剛我的右腳被黑化之後的何家寶捏了一下,雖然不曉得是個啥情況,但是反正現在還疼,屬於走路都要晃一晃的那種。
於是我就真的被月未央這孫子給絆倒了,對著他就砸了下去。
“哎,臥草!快讓開!”
“何方,你大爺的,你就不會摔到別的地方去!老子的腰......”
“我也想,腳疼,控製不住啊!”
我倆就直接摔做了一團,而且我倆身上都有傷,那種二次觸發的疼痛完全是無法想象的,反正我是不想再來一次了。
馮雨靈和張可凡在一邊笑作一團,我挺吃力的扶著牆爬了起來,就一跳一跳的向著外麵的天台走去。
那裏還有最大的麻煩——兩具屍體和一個瘋子
要是我沒有猜錯,棺材裏麵裝的就是趙瘸子了,不遠處,任哥的身體都還在淋著呢,這要是明天來讓人發現了那還了得!
還有趙瘸子,何家寶現在也不曉得是個啥子情況,我總不能說讓他就在棺材裏麵這樣子一直放在這兒啊。
至於那個瘋子,我實在是管不了了,上去我我就扯著嗓子大喊道:“有鬼啊,快快快,這邊就能夠跑出去,這裏!”
然後那個哥子也開始大叫著“有鬼,救命”之內的話,順著樓梯口子就跑了下去。
回頭一看,才發現張可凡又跟在我後麵,我一個哆嗦:“你幹什麼?現在我沒時間陪你瞎胡鬧。”
說完之後我就又走進了暴雨裏麵,他妹的,也不曉得這雨到底啥子時候才是個頭,難不成還真的要下一晚上?
臥草我一使勁背就疼,腳也疼,剛剛砸在地上的右邊肩膀也不怎麼使得上勁來,我這才發現任哥這一百多斤的肉我想搬動還真的挺不容易的啊。
衣服上又全都是水,毫無疑問又給我增加了阻力,你妹的,我就基本上就是半邊身體再用力,而且走幾步就得停一下走幾步就得停一下。
就在我心裏麵億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的時候,一雙手一下子抓住了任哥的另外一隻胳膊可勁兒往上提著。
不是張可凡還能是誰?
“你來幹什麼?”我當然曉得她是想幫我,但是這麼大的雨,我也害怕給她淋感冒了啊,於是我就大聲對她說:“你回去,雨這麼大,萬一著涼了怎麼辦?”
她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自己已經濕透了的衣服,對我說:“已經遲了,你到底搬不搬啊?”
我愣了一下,不再說話,跟他一起把任哥的身體搬回了下麵樓道裏,至少不再淋著雨了。
“你又要幹什麼去?”
把任哥的身體放下之後喘了一口氣,就又往上麵走。
“上麵還有一個呢。”
然後張可凡也不說話,就跟在我後麵。
棺材是厚厚的玻璃,裏麵全都是冰,隻有這樣子趙瘸子的身體才不會在這大夏天的腐爛。
我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對棺材裏麵的趙瘸子說:“師傅,徒兒的苦心希望你能夠理解。
趙瘸子的魂魄其實早在我還沒有回成都的時候就已經被謝必安那個老吊死鬼給帶走了,我這樣子做,完全還是處於對趙瘸子這個便宜師傅的尊敬。
打開棺材現在肯定是不可能的,趙瘸子已經死了那麼久,身上的肌肉早就失去了活性,稍微一用勁兒可能就會扯下來一片肉也說不定,想想都瘮得慌。
但是......
我站起來了之後才發現這玻璃棺材加上一棺材的冰加上趙瘸子的身體,根本就不是我和張可凡兩個人能夠搬得動,就算是把馮雨靈和月未央叫來了也夠嗆,這可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