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都不想多說,似乎很久都沒有被打得這麼殘過了,你妹的,修煉了一個寒假,結果碰上了一個刀槍不入的粽子,我這是的有多倒黴啊。
這會兒張可凡一直在用紙擦我臉上的血,那個黃子也是在一邊坐立不安。
不一會兒摩托車的聲音想起,那個彭哥和郭耀一人騎著一輛摩托車到了我們麵前。
這一刻我才覺得修了路是多麼好的一件事兒,要還是以前的那種鄉村土路,那一路上上下顛簸,我這斷了的胳膊還不得給我痛瘋過去。
即使是石油路,張可凡坐在我後麵也是一隻手輕輕地幫我抬著胳膊,免不得甩過去甩過來的。
我問張可凡現在幾點,她說快一點了。
沒想到活活折騰了接近兩個小時,十年來的發展之下,鎮上的醫院也是小具規模,幾層小樓而且還有門衛和值夜班的醫生。
那醫生看見我第一時間我就要看我身份證,估計是把們當做大半夜挑事兒打群架之類的人了。
我們幾個麵麵相覷,這會兒誰特麼帶身份證啊,這麼著急的情況。
其中脖子上掛著金項鏈的那個彭哥一隻手在自己那酷似勞改犯的頭發上麵一抹,一邊點頭一邊說:“曉得了,要身份證是吧......連我彭六合你特麼都不認識,還想不想在鎮上混了?啊?我這張臉就是身份證行不行?啊?問你話呢?!行不行?”
話說了一半彭哥一下子就抓住了這個醫生的衣領,噴了人家一臉的口水,我也才曉得這個彭哥原名叫做彭六合。
張可凡連忙去拉開他,但是顯然那個醫生被嚇得不輕,連連點頭說:“行行行,快送進去吧,我去準備東西,馬上就來。”
“媽的,看不見人都成這樣了,還給老子要身份證,患者為大都不曉得,你還當個錘子的醫生,給老子滾回去養豬去!”
雖然我不讚同彭六合的做法,但是這個醫生我也沒啥好感,不管人家是幹啥的,人都這樣了還要死講規矩,這不是耽擱人命呢嗎。
要說最牛逼的兩種醫生,一是行走於我國祖國河山的各個角落的老中醫,他們就跟鐵匠差不多,居無定所,為了治病救人而走,那裏有病人就在那裏停下,治好了病人之後就會繼續走,這些人才是真正的世外高人,在世華佗。
另一種就是某些鄉下那些小鎮的醫生了,那家夥啥都敢醫,啥都能醫。
從最簡單的感冒發燒到中毒縫針,做起來行雲流水,那叫一個厲害,與動不動就是某某醫學院畢業的高材生相比那也是絲毫不差,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最牛逼在與這種醫生往往都是中西結合,既會打針開藥也會望聞問切。
咳咳,我說這麼大一段廢話主要是這會兒給我治療的這個醫生似乎就有點兒這種感覺。
雖然剛剛彭六合把他給嚇唬了一頓,但是這醫生的職業操守也還在,給我弄起傷口來倒也是蠻細心的。
一直弄到差不多三點,在接近兩個小時的包紮和治療之後總算是差不多了,身上還有好幾處擦傷,臉也有些擦傷,你妹的誰來給我報銷啊。
腦袋上麵包著紗布,胳膊上麵打著石膏因為腰的扭傷,走起路來也是一瘸一拐的,我自己都快看不下去了。
出來之後就要走,那醫生又叫住我們。
彭六合回頭去問,幹什麼?
醫生畏畏縮縮的說,你們還沒給錢呢。
然後張可凡看了我一眼,臉一紅,悄悄給我說她沒有帶錢。
彭六合說:“這哪能要小哥你們給錢,要不是我們三個財迷心竅小哥你也不會這個樣子,當然得是我們給了。”
一邊說,彭六合就連忙從自己的錢包裏麵抽出來了七八張毛爺爺遞給那個醫生,問:“夠不夠?”
醫生從七八張裏麵抽出去了四張,說:“要不了這麼多,主要是破傷風的錢。”
彭六合笑著把其餘的錢收了起來,說:“老子當然曉得要不了這麼多,就是試一哈你娃兒老實不老實,不錯,你玩兒還可以,老哥剛剛嚇你你別見怪啊,畢竟這人流了這麼多血呢,著急啊!曉得不?”
“曉得,曉得。”這醫生顯然是不打算留我們吃個飯之類的,所以我們也就轉身離開了這裏。
你妹的,百鬼夜行的時間在街上晃,真是不怕撞鬼的!
我對郭耀說:“白天我給你說的話你一句也沒有聽進去,我跟你直說,你別以為我是為了救你,要不是不忍心看著你那年邁的老漢白發人送黑發人,我才不得管你,就讓你死在亂葬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