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說:“當時查出,蕭盛是跟他的兄長住在東郊藥廬,真正救了皇上的人是他的兄長,並不是他。
上次本王派人挑唆朝臣揭了他的老底,想要拉他下馬,卻差點讓他反過來,把本王揪出來,怎麼還要查?
皇上知道此事後,非但沒有治他欺瞞之罪,反而越發重用他,可見皇上是真的很寵信他。
這並沒有什麼可疑之處。”
“王爺,在沒有見到蕭盛還有他的兒子蕭萌之前,本宮也沒有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女人說話的口氣十分嚴肅,卻是帶著不依不饒的架勢。
她繼續道:“本宮見過蕭盛,覺得他長得一般,身材瘦小,也不過如此。
但是蕭萌,他有一雙漂亮的眼睛,這雙眼睛似曾相識。有可能蕭萌就是憑借這雙似曾相識的眼睛,而讓皇上另眼相待,莫名其妙的封了個官居四品的將軍!”
“難道不是因為皇上寵信蕭盛的原因?”男人懷疑,出聲反駁。
“當然,也有可能。”女人哼笑一聲,問道:“不知道王爺可還記得一個人?”
“誰?”
“蕭無笛。”
男人沉默了一瞬,似乎在回想“蕭無笛”是誰。
男人不確定的問道:“七年前,蕭懷勳的女兒,蕭無笛?”
“正是。”女人說的有些咬牙切齒。
“跟她有什麼關係,她不是七年前斬首示眾,死了麼?”
“哈,王爺,這個世上,說不清楚的事情可多了,蕭懷勳都能在千鈞一發之際被人救了,成功逃脫王爺的五指山,又何況是蕭無笛。”
女人略含嘲諷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的尖銳突兀,讓男人不自覺的皺了皺眉。
“當年王爺派去天牢的人全都死了,已經無從查證,可是,本宮倒是不相信蕭無笛是真的死了,你可有看到蕭懷勳傷心悲痛?”
女人眯了眯眼睛,樹影擋住了她的臉,不然,就能清晰的看到她臉上的猙獰之容。
她繼續說道:“當年,蕭懷勳被貶為庶民,蕭無笛斬首示眾,他們父女相依為命十數載,可是臨到親生女兒被砍頭了,蕭懷勳都沒出現,更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這難道不讓人懷疑嗎?
王爺可能會說:他自顧不暇,看破紅塵。
人就算是死了,還有個屍體,人死不能複生,但至少要把屍首找到,好好安葬,了卻身後事,他才能放心安心的失蹤吧。
可是,蕭懷勳不僅沒有出現,就連親生女兒的屍首都棄之不顧,任由人扔到亂葬崗,被野狗禿鷹叼走侵蝕,這可不符合蕭懷勳一向做人做事的原則。
王爺當真沒有一點懷疑?”
男人沉默許久,這才猛然想到這其中的細節,確實讓他忽略了,可是事隔多年,想要再重頭查起,何其難。
男人皺著眉頭,有些不悅,畢竟說起這件事,他手下那些廢物並沒有將事情做好,是他的失誤,讓他顏麵上不好看。
男人沒有回答她的話,卻問道:“娘娘僅是憑借一雙相似的眼睛,又能說明什麼呢?”
“哼!”女人輕哼一聲,頗為嘲諷又似鄙夷。
她說:“我記得那雙眼睛,很漂亮,卻也很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