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大喜啊!皇上大喜啊!”蕭盛跪地,大聲賀喜,聲音之洪亮,神態之高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皇上大喜,喜從何來?!
“......”眾位大臣又一次集體“臥槽”了一下,一臉懵逼!
眾臣均不可思議的看向蕭盛,覺得他簡直就是胡言亂語了,這個時候還敢說皇上大喜,不想要腦袋了是吧!
孫思全也是微微驚愕,瞟一眼上首的皇帝,見他依舊神色陰鬱的端坐著,不說話,便提著嗓子,大著膽子問道:“蕭大人,可是你放屁?!”
“不是。”蕭盛撇唇,低著腦袋,讓人看不到她的表情。
“那,那你為何,為何......”孫思全抖一下手裏的拂塵,卻不知道該怎麼問話下去,隻好用眼角瞟向皇帝。
皇曦澈抬手,示意他退下,他便暗自鬆了一口氣,趕緊彎著身子退到一邊。
“蕭愛卿,此話怎講?!”皇曦澈麵無表情的問道。
“回皇上,剛才高大人建議派兵攻打藩王,這時正好有人放了個屁,故而臣覺得惶恐,敢當著皇上的麵胡亂放屁,這可是要掉腦袋的啊!
可這時,孫公公高聲說‘何人放屁’,所以,臣以為,高大人的建議就是個屁,做不得數。
百姓期盼的是安居樂業,隻要不傷害他們性命,不讓他們流離失所就是天大的好事,他們就會像愛護自己一樣愛戴皇上,這對皇上來說,可不就是天大的好事麼。
皇上英明神武,明察秋毫,還請三思再議之後而定奪啊!”蕭盛大聲說道,瞎掰也要掰出個理來。
果然,皇曦澈陰鬱的臉色緩和不少。
他看著下麵趴在地上微微晃著腦袋的蕭盛,忍不住好笑,這個小子就算是胡編亂扯,也硬是讓他強扯出一點理來。
蕭盛把早上皇甫燁的那套理論搬過來,鄭重說道:“兵法有雲: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就是說打仗很可怕,事關國家存亡,不得不謹慎。
一旦朝廷主動派兵,出師無名,會受天下人詬病。如今,不論藩王是否有異心,不論出兵與否,對朝廷而言,安民才是關鍵啊!”
“那麼,以蕭愛卿的意思,是主和?”皇曦澈揚眉,問道。
蕭盛感受到旁邊來自高俅的敵意,並不理會,隻是把頭低得更低一點,恭敬道:“回皇上,微臣以為,如今的局麵還沒有到最糟糕的時候,是以,朝廷可以做兩手準備。
首先是要發布皇榜,昭告天下,清楚的表達皇上對百姓的愛戴和重視,另一方麵可以調遣兵將,隨時待命。”
“......”說了等於沒說,眾臣竊竊私語,然後發現右丞相言行越發和左丞相相似了。
遇到激烈的矛盾爭辯的時候,出的主意兩邊都不得罪,說出來還挺有道理的。
這時,左丞相梁鑠出列,溫和道:“皇上,微臣附議,蕭大人的建議,是極好的。即便是朝廷有意用兵,也還需要一段時間籌措準備。
可以先以安撫百姓為重,安排監察官員去到災情嚴重之地視察,隻要百姓民心向著朝廷,信任朝廷,流寇和叛軍失去民心,自然就不成氣候,不足為懼。
朝廷便可不必大舉興兵,勞民傷財了。”
“是啊,是啊,還是左相思慮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