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他勾結叛軍,早就把糧食都給了方振那個惡賊!城中守將就是被這個人殺了,奪了兵權。
這兩個人狼狽為奸,殘害無數百姓,老子恨不能一刀將他們殺了!!!”
“那朝廷派來的穆將軍呢?”蕭盛又問。
“什麼穆將軍,鬼知道他是誰,說不定被方振派的人殺了。”刀疤臉噴了一地唾沫星子,黝黑的臉上泛著微微的紅,氣得不能自已。
“小人,小人聽說方振之前是青湖幫的老大,殺......殺了朝廷派來的第一任朝廷命官就......就徹底的反了,此人武功高強,凶殘不已。”李秀才開口,說道方振此等凶神惡煞的凶徒,他又開始哆嗦打顫。
“至於穆將軍......小的們沒聽說過有什麼將軍到來,說不定......說不定也在路上,被,被他殺了......”
“不應該啊......”蕭盛摸著下巴,喃喃自語道:“按穆將軍後幾次傳回朝廷的戰報上說的,戰事進行的很順利,按照大軍的行程,早就應該到了湖州,怎麼這附近的老百姓竟然沒有聽說過他呢?那麼多人,總不能憑空消失吧。”
“如他們所說,前麵的道路肯定是越來越難走,我們可能要改道而行。”皇甫燁思忖一下,說道:“也許,穆將軍也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改道另行了。”
蕭盛點點頭,吩咐道:“季羽、季烈、寒衣、寒丕聽令,你們分別帶人,去前麵探路,一個時辰後回來。如有特別情況,立即發信號告知。”
“是。”季羽、季烈、寒衣、寒丕四人領命,迅速離去。
皇甫燁拿了地圖,一邊攤開,一邊吩咐道:“蒼尤,帶他們二人去換一身衣服,給些吃的,晚一點,還需要他們帶路。”
“是。”蒼尤領命,讓跪在地上的二人拉起來,走到馬車後麵。
皇甫燁又說:“赤術,帶著人去前麵樹林紮營。”
“是。”赤術上馬,驅著馬車前行。
一個時辰後,蕭盛與皇甫燁在營帳中看地圖,商議前行的路線。
前去探路的季羽、季烈等人回來複命。
季羽道:“前方五十裏就是金門縣,這一路上四周荒蕪,沒有人跡,縣城裏麵一片殘破,不足百人,是被拋棄的流民。”
季烈道:“往西差不多百裏處,有個漢江鎮,鎮上有流民,還有不少染了瘟疫的災民,據他們說,繼續往前,離他們最近的應城、安陸兩個縣封了縣城,不準他們進去。”
寒衣道:“往東北四十裏道路戒嚴,應該是穆將軍的部隊,與叛軍遇上了。”
寒丕道:“屬下前往西北方向,遇到的情形與季烈的差不多,前往濰州城的路上全是災民,有不少感染了瘟疫的,被人拋下,其狀淒慘不已。”
“所以,如果我們繼續向前,想要到達益陽,就隻能借道應城、安陸,走淮州城,一路殺過去?就我們這點人,武器裝備再好,也敵不過當地數千守軍。”
蕭盛摸著下巴,分析道:“而且,看這個情形,守軍肯定是叛變了,說不定城中還有更多的我們不知道的匪寇。”
皇甫燁從地形圖上抬起頭來,說道:“也可以繼續從東邊突圍,先去徽州,雖然路途遙遠,要兜一個大圈子,但可以很好的避開流民,還能避免與穆將軍和叛軍的大部隊正麵對上。”
“徽州?”蕭盛揚眉,頗為不讚同道:“如此......至少還要拖個十天才能到益州的地界,下策。”
“著什麼急?”皇甫燁睇她一眼,哼道。
“我擔心兒子。”蕭盛下意識的接話,一轉臉,對上皇甫燁的眼神,突然就明白他為毛哼哼。
敢情,他以為她還會為了那個死人、妖?
“亂吃醋是病,得治!”蕭盛抽著嘴角,咬牙說道。
若不是營帳中還有其他人,她肯定要撲過去抓他的臉。
“你們都退下吧。”皇甫燁吩咐佇立在營帳中的幾個護衛頭領,道:“吩咐下去,今夜就在此地修正,明日天亮再啟程。”
“是。”一幹護衛全都退出營帳。
“噯?!”蕭盛一臉莫名其妙,不是研究行程麼?怎麼說的好好的,幹嘛突然把人都趕走了?
蕭盛莫名其妙的問道:“幹嘛把他們都趕走?”
“看著礙眼。”皇甫燁冷著臉說道。
“......”蕭盛一臉無語。
蕭盛瞅著朝她走過來的男人,神情戒備,問道:“你,要幹嘛?”
“治病。”
“治什麼病?誰病了?”蕭盛一臉懵逼。
“我病了,相爺得幫我治治。”皇甫燁上前,一把將她抱起來,朝著內帳走去。
“......”臥槽,不就說一嘴麼。
這男人,能再小氣一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