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腳踢向身側的香爐,哐鐺一聲!香爐轉了幾個圈,頃刻倒在地下,飄起一團霧紗般的輕煙。

他冷洌的眼眸怒掃四周,視線停駐,含怒的臉色有了變化,他箭步走向香爐所在的位置,蹲下,將香爐倒置,狹小的底部空間,貼夾著一個小紙包,取下紙包打開,低頭一嗅,臉色頓時變得陰寒,他緩緩起身,冰冷的目光瞪著輕雲染,舉起手中的紙包,寒聲道:“這個,你打算做何解釋?”

抬眸,莊亦楚眼中閃過一絲猶豫,隨即轉頭看站在房門低著頭的阿醜,心中頓悟,隨後不屑的輕笑:“太子爺想讓我怎麼說,我照說便是。”

獨孤震贏殘忍的笑著,舉著藥包往前走了一步,重重的丟在莊亦楚臉上,冷聲“在你房中搜出,你還說這包毒藥不是你的?”

“你說呢?”莊亦楚抬起冷冽的眼眸,不屑的對著獨孤震贏輕哼“這府裏有什麼人,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別說這樣的陷害你看不出來,縱是比這兒再簡單十倍的,你的眼睛仍舊看不清,我不指望你替我說什麼,要殺要刮,隨意……”

“你。”憤怒之極的往前一步,獨孤震贏望著她鄙夷的目光,怒不可遏,恨不得將這可惡的女人撕碎“證據確鑿,你還想狡辯。”

“狡辯。”輕笑出聲,莊亦楚抬起眼眸望著四周站著的侍衛“這件事隻有你這種人做得出來,也隻有太子爺您這麼精明的人,會將剩下的毒藥,放在自己房間裏,讓某些居心叵測的人來搜查,再弄個所謂的人贓並獲。”

有種豁出去的感覺,莊亦楚微轉身望著獨孤震贏的側臉輕笑“當然,在妾身這裏,太子爺您莫說能讓手下搜出一包毒藥,就是搜出一屋子的毒藥,妾身都信,試問,太子爺您什麼沒有啊……啊——”

“好個巧舌如簧的婦人。”憤怒之極的獨孤震贏一把鉗住她柔軟嫩滑的下巴,指尖因為力道過猛,讓雪白的肌膚出現一絲血痕,深邃冰冷的雙眸,有危險的怒火在劇烈跳動。

“我說錯了嗎?”冷冷的抬起眼眸,莊亦楚忍住劇痛開口“太子爺您什麼不敢做,什麼不能做,這裏是您的天下,您讓誰三更死,誰能活到五更天……”

“你……”獨孤震贏的手在加劇,下巴上的血液已經黝黑,話已至此,莊亦楚亦十分確定,他是成心的,故意安個罪名在她身上,好用這個理由來折磨她。

院外的一陣嘈雜聲引起來獨孤震贏的注意,狠狠地甩開莊亦楚獨孤震贏回身看一旁的侍衛“怎麼了?”

“太子爺。”侍衛拱手“是其他幾位夫人,像是被驚嚇到了,都紛紛來此。”

“哦。”獨孤震贏蹙眉,黑眸犀利森冷,薄唇緊抿,思索了半晌後對著侍衛擺手“讓她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