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嬌俏可愛的少女,靠在某個成年男人身上,同時表現出了對這男人的情意,一般說來,接下來大致會發生四種情況:
其一,這男人若是情場老手,便會順勢摟住這少女的纖腰,綿綿的說些情話,再偏轉頭,親吻少女漆黑如墨的發絲,繼而光潔的額頭,挺拔的鼻梁,再到那香甜的唇瓣。
當然,若是時間足夠、地點適宜,這男人多半會在手上做出更多的動作,最後,再引導著這少女一起做出更多更多的動作。
其二,這男人若是秋墨一般的正人君子,大概會慌忙將這少女推開,再同她拉開一段足夠的距離,義正言辭的說些男女授受不親之類的道理。
當然,以趙碩對秋墨的認識,秋墨說不得還要拿出一些女學、女德之類的書籍,要這少女好生讀個仔仔細細。
其三,這男人在李牧天身邊應該最為常見,便是那些太監之類的人物。
其實太監這種男人,從心理到生理來說,都不能算是正常的男人,遇到了這種情況,出現什麼樣的反應都有可能,當然,多是惱羞成怒、氣急敗壞等極端反應。
其四,便是趙碩這種生理和心理都極為正常,絕不是道德聖人,偏偏又對如何談情說愛一竅不通的情場初哥了。
此刻,趙碩便在寇馨兒充滿柔情蜜意的舉動之中,顯得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趙碩能感覺到,寇馨兒在之前請他幫忙參加比試之時,大概隻是對他有些模糊的好感而已,但是現在,這些模糊的好感,卻是急速發酵成了濃醇的情意,直讓他不知該如何是好。
當然,若是趙碩願意的話,即便他此刻編造出一些粗糙的情話,也能夠將寇馨兒哄得神魂顛倒,不過,趙碩骨子裏,除了有蛇類的陰狠毒辣,還銘刻著農夫的善良真誠,當然,也還有著幾分農夫的古板。
因此,趙碩才會在同夏初雨發生關係之後,對夏初雨有著愧疚之感,也正因為此,他不會因為寇馨兒嬌俏的美貌,便隨隨便便將寇馨兒的感情笑納。
於是乎,趙碩在寇馨兒將頭枕在他肩上後,先是渾身緊繃的愣怔了片晌,繼而幹咳一聲道:
“師妹,不知今天的比試,究竟是如何安排,若是有甚需要注意的地方,你也提前給俺透透底,以增加俺的勝算。”
此次比試的細則雖然還未宣布,但比試將采取混戰的形式、同時還允許出手殺人的消息,其實早就流傳開來,趙碩自然也是早已聽說,他這般說話,隻是想將話題從談情說愛上轉移開而已。
而趙碩這句說完之後,卻是感覺到靠在他肩頭的寇馨兒輕輕一震,顯然也是意識到,若是此番趙碩不能最終勝出,那麼她和趙碩之間,自然也是一切休提。
寇馨兒畢竟也是天資縱橫之人,不然也不會被喜字殤殤主金燦收在座下,在意識到了這點之後,也很快從滿腔柔情中清醒過來,坐直了身體,從腰上解下一枚玉佩遞到趙碩麵前,鄭重道:
“小妹差點忘了,此次小妹親自來給師兄送行,除了給師兄加油打氣外,還是專門來將這枚玉佩送予師兄。”
趙碩看著這枚玉佩卻是不由一愣,暗道一聲:
“俺是在問這小妮子比試究竟是如何安排,她卻拿這枚玉佩給俺,難道她還沉浸在情情愛愛之中,想要送俺定情信物不成?”
這枚玉佩閃爍著無比溫潤的光華,上麵雕刻著一隻生動傳神的鸞鳥,看起來便是件極精美華貴的裝飾品,同時,由於寇馨兒的元神便是一隻七彩鸞鳥,和這玉佩之上的花紋一致,故而趙碩有此想法。
想及此處,趙碩不由有些遲疑,便也沒有接過這枚玉佩,寇馨兒見狀,卻是將這枚玉佩塞到了趙碩手中,不由分說道:
“師兄,即管你看出這枚玉佩對小妹很重要,此次也不能拒絕,一定要將其收下。”
玉佩入手,清涼的感覺之餘,似乎還帶著寇馨兒暖暖的體溫,趙碩便以為這當真是定情信物,卻是苦笑一聲道:
“師妹,這是何意?”
寇馨兒卻是麵色如常,解釋道:
“這枚玉佩,乃是家中長輩在小妹到得元體境後,專門煉製給小妹防身所用,隻需灌注些許元氣激活,便可外放防護罩,足以抵擋元胎境的攻擊。”
說到此處,寇馨兒麵上浮現了出極為認真的神色道:
“此番比試的凶險,遠遠出乎小妹意料,小妹雖然無比盼望師兄能夠勝出,但即便師兄最終不能勝出,小妹也希望師兄能夠保住性命,全身而退。”
趙碩知道此番比試允許出手殺人,早對其中凶險有心理準備,但他既然發問將話題引到這上麵來,自然也要繼續裝作什麼都不知,開口笑道:
“師妹,你可把俺給說糊塗了,一場比試招親而已,能有什麼凶險?”
寇馨兒聞言,麵上羞意也是斂去,卻是有些發愁,歎了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