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是潑皮無賴,也是相差無幾。”
而這句說完,趙碩也是向山河硯講明了道:
“前輩,實不相瞞,俺向你推薦的這兩個幫手,一個是俺的下屬、一個是俺的親隨,他們的品性雖有些頑劣,但的確也極適合參與搜集純陽仙宮罪證一事,定能為前輩想到許多有效辦法,前輩若不嫌棄,可以將他們帶在身邊。”
山河硯聽趙碩說的這般直白,卻也是嗬嗬笑道:
“小家夥,你多慮了,老夫乃是人族神器,生來職責便是護持人族,故而老夫雖喜似你這般品性忠厚老實之輩,但眾人在老夫眼中,其實也沒有太大差別,當然,似純陽仙宮這般的人族叛徒,那又另當別論。”
趙碩聽得山河硯這番說話,麵上更是古怪道:
“前輩不知,俺的那個下屬,自然是個人族,但俺的那個親隨,卻隻是一隻猴子。”
這次輪到山河硯麵上一怔後,接著搖頭苦笑輕歎:
“猴子便猴子吧,老夫信得過你。”
在趙碩看來,山河硯這個怪老頭定死板得緊,也許隻會收全知道當做幫手,沒料到它竟會將小花也收下,可見它確實極想搜集拆穿純陽仙宮的鐵證。
而趙碩見山河硯將這一人一猴都收下,心頭也是微微一喜,向山河硯做了個揖,將推薦這兩個的另一層目的說了出來:
“前輩,正如俺先前所說,俺推薦的這一人一猴,雖然心思機靈油滑,但性格極為跳脫,且好逸惡勞、不喜修煉,希望前輩將他們帶在身邊用作幫手之時,能好生替俺管教一番,若是他們行為乖張,隻管鎮壓收拾便是。”
全知道和小花的脾性,當真讓趙碩極為頭疼,在他想來,他此番將這兩個推薦給山河硯,以山河硯的暴脾氣,對這一人一猴定是極難容忍,自然會好生教訓。
果然,山河硯聽得趙碩的拜托,也是點頭應允道:
“如此也是自然,你這小家夥乃是難得的仁人誌士,若是下屬和親隨太不像話,也實在是有些不好看,你放心,若是這兩個言行有甚出格,老夫自然好個兒管教。”
趙碩嗬嗬一笑,卻是從懷中將明湖書院的客座教授令牌取出,交予山河硯道:
“前輩,稍後你可先去九幽冥地的福來客棧,將俺那隻猴子尋到,它看到這塊令牌,便能明白此事是俺吩咐,而前輩將這猴子帶上後,便可去十萬大山的七殤魔門欲字殤,將俺那下屬全知道找到,那猴子自然會向全知道說明一切。”
此番趙碩出門遊曆天下,小花一直跟在他的身邊,全知道被他留在欲字殤,故而他成為明湖書院客座教授一事,隻有小花知曉,讓山河硯憑著令牌先找小花、再找全知道,也是應有道理。
當然,拿出了這塊客座教授的令牌,趙碩卻又是想起一事,也是開口續道:
“前輩若是尋到了關乎純陽仙宮的有力罪證,可以先去明湖書院,隻要他們能夠相信與支持,前輩拆穿純陽仙宮受到的阻力,應當不會太大。”
山河硯聽得趙碩提到明湖書院,卻是麵上一喜道:
“若非你這小家夥提醒,老夫倒是忘了,這明湖書院一路,尊崇倉頡聖人造字、彌補教化之道一事,對聖人和老夫常年供奉,老夫此番查探純陽仙宮的罪證,也可以讓他們出力幫忙。”
趙碩聽得山河硯有此想法,卻是麵上再次古怪起來道:
“前輩,你查探到了有力的罪證,讓明湖書院之人幫忙作證即可,若是讓他們出力幫忙,隻怕力有不逮、許是會越幫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