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要引起轟動畢竟隻是今後,趙碩現在的行為落在眾真和尚眼中,卻是讓他們從先前那拈花一刀的震撼中清醒過來,紛紛驚怒不已道:
“小子,你竟這般殘忍嗜血,殺人之後還行分屍之舉,果然乃是魔頭行徑!”
趙碩一刀斬殺那護法金剛,雖說使這些真和尚極感震駭,但他們暗恨趙碩損壞大光明寺聲望、同趙碩本有仇怨,故而不會如之前為那海牛助陣的妖獸一般,因為趙碩的一刀之威,便有了退縮心思。
同樣,趙碩將那護法金剛梟首,也讓場中眾狂信徒清醒過來,不過這些狂信徒沒有一人說話,隻是死死的盯住趙碩,目中流露出瘋狂的殺機,腦後浮現出了色澤漆黑、但深淺不一的業果金輪,顯然已是殺意沸騰。
這些狂信徒已被徹底蠱惑,趙碩先前語帶侮辱,也沒有讓他們感到憤怒,但現在趙碩將那護法金剛斬殺並梟首,卻是直接將他們激怒,即便趙碩實力再高無數,他們也要拚死複仇。
但無論這些真假和尚態度如何,趙碩又如何會有半點動搖,將托在刀麵上的頭顱收入殤使令符之中,看向眾狂信徒腦後的業果金輪,微微搖了搖頭,心下自嘲一聲道:
“俺倒也是忘了,隻要動起手來,這些狂信徒勢必展露業果金輪、將他們與那些真和尚區別開來,如此,俺又何必費心思去罵他們吃屎,倒是顯得太過嘴賤了些。”
殤使令符中的空間,能將事物盡可能完整的保存,故而趙碩將那頭顱收入其中後,也不用擔心其出現腐敗,以至於將來無法證明其魔族身份。
而在這時,隨著那護法金剛身死,眾真假和尚的領頭者,自然便成了剩下的那兩個元胎境強者,隻見其中一人緊盯著趙碩,咬牙狠聲道:
“小子,所謂死者為尊,思空師兄既然已經被你殺死,你為何還要將他頭顱斬下?如若你老老實實將他頭顱交出來,稍後我們也不會用同種手段報複你!”
這人口中的思空師兄,明顯是說那已然身死的護法金剛,趙碩聞言,卻是微微笑道:
“這位師兄,請恕俺難以從命,這位護法兄的頭顱,俺留待日後還有大用。”
趙碩此番話音落下後,那另一個元胎境強者卻是冷冷接口道:
“小子,你這般說話,難不成是以為今日還能活命嗎?剛才你那一刀雖有古怪,卻也有思空師兄輕敵的因素在內,隻要我們齊齊施展最強手段向你出手,你定無活命道理!”
這句說完,這元胎境強者聲音更為冷然:
“況且,你說留下思空師兄的頭顱日後有大用,隻怕是要立即銷毀吧?如此,我們便不能用思空師兄的眼瞳、來證明他身份的清白,你也可以繼續對四大神僧他們栽贓陷害,實在是其心可誅!”
這第二個說話的元胎境強者,倒也算是心思頗多,但因其根本不信那魔族細作一事,卻是將趙碩的用意完全猜了個反轉,而趙碩也是不由搖頭笑道:
“這位師兄,俺若是將頭顱銷毀,你們也不會信那魔族細作一事,反而會更覺俺沒有道理,那俺豈不是在掩耳盜鈴、自欺欺人,俺又緣何會有那般無聊。”
趙碩話音落下後,那第一個說話的元胎境強者,卻是冷笑接口道:
“小子,既然你到現在還說思空師兄是魔族細作,那你為何又不敢當著我們的麵、驗證他的眼瞳顏色,若他果真是魔族細作,我們自然會相信你的說話,還會助你鏟除那所謂的魔族細作。”
這人雖是語帶嘲弄,但說的也是事實,若趙碩當著場中眾真和尚的麵、驗證那護法金剛的眼瞳顏色,眾真和尚在關乎人族根基的大事麵前,多半不會抵賴不認,反會相助趙碩,將四大神僧等人盡數拆穿。
不過,關於這般可能性,趙碩早在以往便有預計,聞言卻是暗道一聲:
“若是讓這些人參與拆穿四大神僧等人,那麼他們為了大光明寺的聲譽著想,必然會落力十足、同時極力爭取大光明寺中的長輩支持。”
“如此,大光明寺在拆穿四大神僧等人的過程中,便會逐漸向正麵角色轉變,將本應屬於俺的名聲,從很大程度上搶奪了去,用以保住他們的顏麵。”
“俺想要名聲,乃是想在今後當麵指責純陽仙宮,但大光明寺保住了名聲,也不見得會相信純陽仙宮滿門叛變、從而出麵指責,故而這名聲,俺也隻能一人獨得!”
正想及此處,趙碩卻聽到一道怨毒的聲音響起道:
“兩位師叔,這小子將我等師尊斬殺、還行那般惡毒分屍之舉,實在是罪不可恕,我等狂信徒誓要將他打殺以報師仇,既然他擺明不願交出師尊頭顱,便請兩位師叔做主,帶領我們齊齊出手!”
這人這般說話,自然便是場中狂信徒之一,而且還分屬那思空護法金剛的座下弟子,而這人話音落下之後,又有一道聲音響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