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大師,這小子斬殺了一位金剛大人,想來四位神僧也會震怒不已,為消神僧心頭之恨,便請兩位大師帶領我們出手了吧!”
這道聲音這般說話,自然又是那分屬四大神僧追隨者的狂信徒。
狂信徒雖說已被徹底蠱惑,甚至沒了自己的尊嚴,但畢竟不是沒了神智,他們看出趙碩實力極強,故而都請求那兩個元胎境強者帶頭出手。
那兩個元胎境強者,乃是大光明寺的真和尚,故而還是有幾分佛法修養,雖說心頭極為憤怒,但還是先同趙碩說上了幾句,希望趙碩能將那護法金剛的頭顱交出。
但在此刻,既然那分屬四大神僧座下、以及分屬那思空護法金剛座下的狂信徒,都強烈要求立馬對趙碩出手,這兩個元胎境真和尚,也不再有著猶豫,便也是高聲喝道:
“這小子的惡毒與凶殘,諸位都是親眼所見,故而我們也要拋卻任何慈悲之心,齊齊出手將他打殺在此,誰若被他選為攻擊目標,哪怕是拚死,也不要退卻讓他逃脫!”
趙碩先前一刀斬殺那思空護法金剛,眾真假和尚同樣也是沒有看出玄機,故而這兩個元胎境真和尚安排的戰術,也是極為慎重得緊。
而這句說完,這兩個元胎境真和尚兩兩對視一眼,便紛紛開始變幻手印,竟是直接拋卻了元胎境便能使用的、威能較為一般的瞬發神通,選擇了繁複手印才能激發的元胎境強力神通!
這兩個元胎境真和尚如此,顯然是不想重蹈那思空護法金剛覆轍,與之相應的,那些元基境真和尚,也是追隨了這兩個元胎境真和尚的腳步,紛紛選擇變幻手印、準備施展神通。
但與此同時,那些狂信徒也是相互看了看後,卻是紛紛向著趙碩直接衝出,看樣子竟是要將趙碩糾纏在此,以讓眾真和尚能夠順利將神通施展,確保能將趙碩擊殺在此。
牛霸天便在趙碩身旁,自然也是將眾真假和尚的舉動看在眼裏,卻是緊張無比、甚至話語有些打結道:
“老爺,你先前讓小牛盡力糾纏、或是逼走一個元胎境和尚,難道說的便是現在,小牛又如何做得到?”
也由不得牛霸天如此,兩個元胎境強者做著施展強力神通的準備、還有許多元基境真和尚選擇追隨,牛霸天當然明白這代表的含義,自然感到了極沉重的壓力。
而在此之外,那些狂信徒紛紛頂著業果金輪撲來,又是個個狀如瘋虎厲鬼,讓牛霸天感受到的沉重壓力,更添了許多緊張之感。
不過,在這般的情況下,趙碩麵上卻是帶著極輕鬆的笑意,斜了牛霸天一眼道:
“蠻牛,跟在俺的身旁,你可真得有一個牛膽子才行呐!”
說話間,趙碩腦後的業果金輪,也是如那些狂信徒一般,開始急速旋轉了起來,嗡嗡作響間,將趙碩映襯得真如心狠手辣的魔頭一般。
但就在那業果金輪急速旋轉的同時,那漆黑而深邃的盤麵,卻是突然間變淡了一分,就連其為趙碩附加的邪惡之感,也是明顯的減弱了少許。
業果金輪出現了這般變化,自然表示其跌破了圓滿程度,同樣也是代表著,又有一絲業果之力被天地硯消耗。
趙碩之前斬殺那紅殼螃蟹,使業果之力在凝聚一道圓滿的業果金輪外,還有著少許盈餘。
不過,趙碩在稍後刀斬海牛、以及剛才斬殺護法金剛,便已將那盈餘的業果之力消耗殆盡,現在這般再次消耗,自然讓業果金輪跌破了圓滿。
但業果之力這般消耗,當然不是沒有任何價值,隨著業果金輪色澤變淡、附加邪惡感減弱,卻是有極沉重的鎮壓之力,從那業果金輪中水銀瀉地般傾瀉而出,轉瞬彌漫全場!
天地硯的本體威能,便能將元基境之人體內元氣完全鎮壓,用來鎮壓場中的狂信徒,自然沒有任何問題,不過趙碩考慮到有兩個元胎境真和尚在場,為穩妥起見,仍是選擇消耗了一絲業果之力。
這般一來,那兩個元胎境真和尚,自然被那彌漫全場的鎮壓之力、壓製得紛紛跌落境界,到得隻有元基境第二個小境界玄機境的程度,手中那準備激發元胎境強力神通、正變幻到一半的手印,也是被直接破壞。
且不說這兩個元胎境真和尚,因為出現了這般變故,麵上是如何的大驚失色,那些正頂著業果金輪、紛紛向趙碩發起衝擊的狂信徒,還有那些同樣準備施展神通的元基境真和尚,卻是紛紛跌落海中。
因為霸下靈性現在已很少再同趙碩作對,故而此刻的鎮壓之力,自然也不再對牛霸天造成影響,牛霸天甚至對場中的鎮壓之力,沒有半分感覺。
也正因為此,牛霸天看到眼前的景象後,隻覺一片古怪詭異,愣怔了好片晌後,方才轉過牛頭,無限敬仰的看著趙碩道:
“老爺,請恕小牛愚魯,你是如何將這些光頭盡數下成了湯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