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兒,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而是……”
對於與初晴之間發生的故事,趙碩早已無數次打過腹稿,加之先前還在夏一塵處預演過一次,故而說得可謂又溜又快,片刻後便也是總結道:
“事情便是如此,並非俺有意欺瞞,實乃俺既無法棄晴兒於不顧,又不知該如何麵對馨兒你,忐忑之下,便一直拖到了現在。”
寇馨兒此刻已來不及失望與難過,聽得檀口微張,好一陣驚訝不已,半晌之後,方才反應過來道:
“相公,照這般說來,晴兒姐姐是救了你的性命,於你有大恩呐!”
趙碩聞言苦笑一聲,卻是點頭應道:
“正是如此,若非晴兒舍棄貞潔相救,俺早已被體內之火焚為飛灰,故而俺應承過晴兒,此番去往洛州之時,便會去合歡宗提親並與她成親,也帶她一同去往洛州。”
趙碩心下存有愧疚之意,說話之時目光也不敢與寇馨兒相接,但他話音一落,卻聽得寇馨兒長舒了口氣,繼而笑著應道:
“原來如此!妾身便知道相公並非拈花惹草之人!”
趙碩從寇馨兒的說話中,沒有聽得一絲一毫的怪罪,卻是訝然無比的抬起頭來,正好見寇馨兒朝他露出一個理解的微笑,繼而輕聲道:
“晴兒姐姐既然於相公有大恩,便也是於妾身有大恩,妾身又如何能心生妒忌?加之妾身此前便已說過,隻要相公自知節製,便絕不會管相公如何,更何況是晴兒姐姐,妾身甚至不介意讓她當那蠻牛的大主母。”
趙碩見想象中的難題沒有出現,心頭一塊大石便也落了地,卻是緊握了寇馨兒的小手道:
“俺本待隻與馨兒你相守一生,沒料到竟出現那般變故,還好馨兒善解人意,俺們雖是夫妻,俺也隻能道一聲感激不盡。”
寇馨兒聞言,卻是回複了溫婉的笑容道:
“相公說什麼話,妾身自當一切為相公考慮,而此番妾身不僅還會隨相公同去洛州,相公去合歡宗迎娶晴兒姐姐時,為安晴兒姐姐之心,妾身也當與相公同去。”
趙碩聽得寇馨兒的說話,心頭好一陣感動莫名,正要開口回應,卻見寇馨兒麵上浮現幾分促狹笑意道:
“相公,除了晴兒姐姐外,你是否還有其她沒有交待?”
寇馨兒這般說話,自是準備以打趣的形式,將話題岔了開去,沒料到趙碩麵上露出一番掙紮神色後,卻是苦笑點頭道:
“還有一件棘手之事,為免今後產生誤會,俺還是一道與馨兒你說清好了。”
寇馨兒渾沒料到竟真會問出結果,好一陣呆滯之後,卻聽得趙碩又將夏初雨之事說了出來,除了未言明夏初雨同初晴乃是姐妹,倒一五一十說了個清楚。
經過眼前之事,趙碩也是想得個明白,既然寇馨兒大度,那麼便當真沒有瞞著她的必要,也免得日後滋生誤會,而且他與夏初雨之間,的確乃是巧合到了極點,才發生了那般關係,寇馨兒應當能夠理解。
但趙碩此番沒有想到的是,當他將有關夏初雨的事情說明之後,寇馨兒麵上卻是突有怒色浮現,杏眼圓睜道:
“世上又有幾個似相公這般的好男人,這夏初雨同相公既然已有那般關係,竟還拿捏架子不同相公成親,腦袋裏究竟裝的什麼,難道還是看不上相公嗎?”
這句說完,寇馨兒轉向一臉目瞪口呆的趙碩,一字一頓道:
“相公,這夏初雨太不開眼,將來若是想得通了,要入我們趙家的門,你便納來作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