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花的口中,初晴是大主母,寇馨兒是小主母,但牛霸天同小花沒有交集,那麼,它為何又將寇馨兒成為小主母呢?
此刻,寇馨兒便意識到了這點,麵色也是漸漸產生了變化,卻不是氣惱,而是一臉似笑非笑的模樣,一會兒看看趙碩,一會兒看看牛霸天,半晌沒有言語。
感受到寇馨兒的目光,趙碩有些心虛的笑笑,轉開視線看向牛霸天,雖說殺了它紅燒的心都有,卻隻是略作不快道:
“你這蠻牛說什麼醉話,須知你眼前的這位,乃是俺明媒正娶的夫人,俺也隻得這一位夫人,又哪裏是什麼小主母,給俺滾到一邊去,喝點醒酒湯再來道歉!”
若趙碩此刻再來說明,便不是主動坦白,而是露餡後迫不得已招供,兩者間有很大區別,他將心一橫之下,便暫且硬著頭皮裝下去。
即便牛霸天醉得再如何深沉,此刻在場中詭異的氣氛下、在趙碩要將它扒皮拆骨的目光下,渾身酒氣也盡數化作冷汗排出體外,聞言卻是幹笑兩聲道:
“還請老爺見諒,也請主母莫要怪罪,小牛此番喝得醉了,見主母年輕貌美,便忍不住加了個小字,沒料到衝撞了主母威嚴,這便去喝點醒酒湯,再來誠心懺悔。”
牛霸天認趙碩為主之後,胡話也是越說越溜,此番酒醒後的瞬間,便也是想出了托詞,乍聽來還頗有幾分道理。
但別看寇馨兒平時在趙碩麵前溫婉乖覺,須知她同趙碩成親之前,性格可說跳脫無比,為人也極為聰穎,聽得牛霸天解釋,卻是秀眉一揚,嘴角微微勾起道:
“是麼?你將我稱為小主母時,話語中最是純熟不過,好像平日裏叫慣了大主母、見到我時便自然脫口而出,弄得我還誤會相公養了外室了呢!”
寇馨兒自然不知,她此番說話乃是說中了事實。
須知牛霸天在東海時,起初一直將初晴稱為主母,當聽說還有寇馨兒的存在後,為表對初晴的討好,便自主將初晴稱為大主母,將寇馨兒稱為小主母。
而在趙碩同寇馨兒重逢後,牛霸天得了趙碩吩咐,又陪著小心,便一直將寇馨兒稱為主母,但此番喝醉後口不擇言,便也是露陷穿幫。
正因為此,寇馨兒話音落下之後,牛霸天隻能訕訕的笑了一陣,便借口跑到一旁去喝醒酒湯,就此一去不回,同時,還“體貼”的將離得近的弟子盡數轟到了遠處。
而趙碩也隻能兜著牛霸天捅出的爛攤子,麵帶僵硬的微笑道:
“馨兒,俺在東海所做的事情,已經基本告訴你知,在那般緊張的情況下,俺又哪有空閑去養外室,而離了東海之後,俺便直接回返了七殤魔門,又到哪兒去養外室。”
寇馨兒此刻心下存疑,自然敏銳察覺出了趙碩的不自然,聞言也不說話,同時收了麵上似笑非笑的模樣,隻是認真而平靜的看著趙碩。
在寇馨兒這般平靜的注視下,趙碩起初心頭一陣亂跳,但漸漸的,心情卻是平複下來,麵上閃過一絲慚色,歎了口氣投降道:
“馨兒,此事俺並非有意隱瞞,實乃不知從何說起。”
趙碩這般說話,自然是承認事情有了變故,故而寇馨兒聞言,麵上掠過一絲蒼白和失望神色,輕輕抿了抿唇後,卻是輕聲應道:
“相公,妾身早已說過,妾身並非善妒之人,這些事情你並無瞞著妾身的必要,妾身會盡可能的理解你。”
話語說到最後,寇馨兒的眼眶中,已然有了點點晶瑩浮現,卻強忍著沒有掉下,隻是聲音控製不住的有些顫抖,顯見是為成親不久、便遭遇這般變故而難過。
趙碩看得寇馨兒的模樣,也是好一陣心疼,為免她越想越亂,卻是急速說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