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居二樓。龍君奕專用包廂裏,正坐著五個人吃酒。
陸之道,崔玨,阿傍,羅刹,還有二公子。
桌上的酒菜已經吃的差不多,他們幾人身形搖晃,麵色紅潤,顯然是吃多了酒已經有了些醉意。
陸之道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他紅著臉說道:“樓主也不知道怎麼想的,說走就走,留著我們這些蝦兵蟹將來守著溟樓。”
“大哥,你也知道樓主他不是尋常人,他走自有他的道理,至於溟樓不是還有二公子嗎,有他在,你還擔心什麼?”崔玨一隻手搭在陸之道的肩上,似是安慰。
“那是幾位弟兄抬舉我。”二公子說道。
“二公子此言差矣,你我兄弟雖年歲相仿,但排資論輩我等是望其項背啊。陸兄說的不錯,二公子自溟樓建起,就跟著前任樓主,這論起輩分來自然是高我等一輩,這暫代樓主之位,除了您怕是沒旁人能勝任得了。”羅刹說道。
“大家都是肝膽相照的兄弟,若是來這些虛的,那可就沒意思了。”
二公子看著桌上這幾個親如手足的兄弟,一時感慨無限,他想起了前任樓主剛走的時,這幾個兄弟可是日夜輪換陪著他,當時他們幾個人也不過是心智未開的孩童,這份情誼他會記得一輩子。
“二公子啊,有一句話我一直憋了很久,可以說是藏了很久。今天便借著這個酒勁跟您好好說一說,若是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您見諒。”羅刹最喜歡聽人是非,可是有一件事兒它藏在了心裏已經快八年了。
“都是兄弟,有什麼不能說的。”二公子一個眼神示意羅刹繼續講下去。
“那我可就問了啊,八年前,我兄弟四人初來乍到,可惜好景不長,沒過幾日便傳來樓主的噩耗,我想問的是我們的前任樓主到底是因為什麼才突然去世的。”
“羅刹,你瘋了,提這件事做什麼。”陸之道臉色一沉,這溟樓上下誰人不知前任樓主和二公子主仆情深,羅刹今日提起這件事豈不是在傷口撒鹽,重按舊痛嗎?
“你什麼意思?”二公子拍桌而起,他怒目瞪著羅刹,誰也不可以在他麵前提起這件事。
“羅刹,快向二公子賠不是。”陸之道黑著臉,今日羅刹怎麼這麼沒有分寸,最不該問的事情他倒是泰然若素。
“不必了,這一頓飯再吃下去也沒有必要,就此告辭。”二公子怒氣衝衝地離開,現在他需要去一個地方,一個能讓他靜下心來的地方。
“糊塗啊糊塗,羅刹,你平日沒個正形也就罷了,可今日你怎麼能在他麵前說起這件事情呢?就算是你不知道事實,可那些傳言你總聽過吧,這天底下就沒有不透風的牆,那些個傳言半真半假,你聽聽就行了,何故刨根問底呢?”陸之道氣呼呼的說道,他一臉的鐵青,但又有點恨鐵不成鋼的神情。
“就是,大哥說的對,你這性子是該好好改改了,再貪玩也要有個度啊。”許久不發言的阿傍此刻倒是伶牙利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