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羅刹一個冷眼過去,阿傍便懨懨地閉上嘴巴,上個月他在司律堂領罰可是受盡了羅刹的欺負。
“大哥,你別動怒,我這不是好奇嘛,我若不搞清楚,我就心癢難耐。”羅刹嬉皮笑臉的問道,他絲毫不在意二公子的怒火,他向來我行我素習慣了。
“行了吧,你想什麼我還能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瞞得了別人,可瞞不了我。”今日許是酒喝多了,陸之道一時口快,將不該說的也說了出來。
“大哥,羅刹他做什麼了?”崔玨插嘴問道。
但羅刹臉色一變,寒聲問道:“你都知道些什麼?”
氣氛煞是有些緊張,這兄弟幾人之間恐怕也是有些秘密。
“既然話都已經說到這裏了,那我便敞開心扉的,和幾位兄弟說說心裏話。羅刹,你將在樓裏道聽途說的消息賣給當朝稗官以取私利,你這樣的行為已經觸碰了溟樓的規距,若是被樓主知道,你知道你的下場是什麼。還有阿傍,你辦事功利心重,心浮氣躁還愛多管閑事,若非我為樓主求情,你早就離開溟樓。當初可是樓主救了我們兄弟四人,如今我們就這樣報答他嗎?”
“大哥,兄弟一場,這話沒必要這麼傷人吧。”崔玨見他大哥如此態度,頓時心生不平。
“還有你,好行小慧,廢話連篇,竟敢連連質疑樓主的決定,若非看在你處事圓滑,也不會將天然居交給你打理,你以為你得得了樓主的重視,其實這天然居是你最後的機會,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三人緘口不言,頓時陷入了沉默之中,他們回想起自己的種種過錯,似乎還真是那麼回事。
“我說這些並無惡意,我們幾人都是過命的交情,當初一起執行任務的時候,我們四人配合的所默契啊,可是現在呢?各有心思,各行其事,”
二公子帶著一身怒氣策馬奔向城郊,那裏有一個衣冠塚,而這個衣冠塚正是他所有思念的寄托。
烈日似火,灼燙著大地,熱的人喘不過氣來,在一陣一陣的熱浪之中傳來幾聲烏鴉煩躁的聲音。
城郊多生樹木,林蔭密布,俗話說大樹底下好乘涼,在這個濃濃繁蔭之下,一絲清涼沁入肌膚,真叫人舒爽。
馬蹄聲踐起叢林邊上的蟲子,一人一馬,朝著叢林深處而去。深山的夏季從來都是另一個季節,山中草木蔥翠,其間微風襲過,花香四溢,沁人心扉,再在煩悶的心情到了這裏也會變得舒暢。
二公子將馬而栓在一顆樹上,便徒步向著叢林深處走去,他輕車熟路得走著,顯然已經來了好多次。在一棵勁鬆之下有一塊墓碑,想來這便是前任名樓樓主的衣冠塚了。
“九哥,我來看你了。”
二公子向墓碑跪撲而去,一臉幽怨,他竟傷心的哭了起來,一個大男人哭的悲痛欲絕,真乃是奇聞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