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沒有轉身,隻是輕輕地笑了笑。隨即支開架式一幅隨時都要開打的準備。
而丘海也依葫蘆畫瓢地做著同樣的動作,但是一樣東西如果模仿得不夠到位在別人看來是很容易鬧笑話的。丘海矮小的身段加上紮著馬步雙手前手撐掌的樣子,遠遠看來還是像一隻蛤蟆。
當第一個發現自己的巡夜喊出聲的時候,唐天手中積蓄已久的火球已然呼嘯著撞到巡夜的胸上,聲音剛剛喊出又戛然而止。一團熊熊烈焰包裹著一個不會掙紮的人形,緩緩地向唐天走了兩步後,徑直倒了下去。
而旁邊的丘海看得是雙眼發直。
“這什麼功夫,夠帥!”丘海興奮地喊著。
“老鼠。”唐天頭也不回地扔出一句,但卻讓丘海內心裏久久不能平靜下來。似乎在之前也有一個人對自己同樣說過這麼一句話,在自己自以為堅強的內心深處那一抹軟軟的痛處。那個表情一樣冷峻,說話一樣沒有人情味兒的家夥,那個被自己唯一一個當做兄弟的活死人。丘海陷入了沉思,好久了,好久沒有人這麼稱呼過自己了,雖然自己本心裏並不喜歡這個稱呼。相反地,還有幾分厭惡。但是,卻難以忘記。那場被那個該死的女人稱作試煉的行動,自己平生唯一一次見到有人肯為自己去死。且不管那個人倒底是真願意還是條件反射。但自己卻是看到一個雖然外表無情,說話冷言冷語。但卻一直在保護自己的兄弟。
“想什麼呐!”唐天躲過一發子彈,雙手打圓。兩記火球從手中打出,直勾勾地打到不遠處的人群中。伴隨著一陣悶響,如火入柴堆一般引起大團的火。
還在沉思中的丘海似乎暫時性地忘記了自己身處的地方,隻是木訥地看著眼前似乎有一個人在為自己擋著子彈,而且還不時地邊還擊邊回頭衝自己呼喊。至於喊什麼卻什麼也聽不到。漆黑的夜裏隨處騰起的火隱隱約約照亮過那個人的臉,像是馮凱卻又顯得很年輕。
身在丘海前麵的唐天卻是自顧不瑕。本來自己進來救這個家夥心裏就有點兒含糊,就在剛剛出門之前心裏還在掂量這樣做是否值得,而自己如此去做又是為了什麼。一切的一切似乎隻是出於自己的一時衝動,但自己如此去做的目的又是什麼,現在回想起來怕是自己也不知道。而現在彼此都陷入包圍,如何出去已是當務之急最重要的事了,但那個家夥卻丟了魂一般突然換了個人似的。
越來越多的黑衣保鏢從四麵八方圍過來,本來寂靜的金宅此時已然是火光衝天,爆炸聲和槍炮聲此起彼伏。本來剛剛沐浴完的金孔雀以為隻是個把梁上君子之類,交給巡夜收拾便可。誰料想這聲音越來越大,最後連自己的屋裏都能聽到那爆炸聲,以及半山腰上映射出的火光。
“混帳!”盛怒之下的金孔雀假臉都沒有來得及補,隨手撿了身衣服包裹在身上快步走了出去。
金孔雀的臥室坐落於金宅的最深處,但卻是金宅裏最高的地方,整個金宅從入院門的第一間屋子開始每往後一間都會比前一間高出幾分,一直到金孔雀所住的臥室前麵已經過了七八間房屋,且高度也已提高了不止一兩米,所以此時剛剛走出臥室的金孔雀一眼便看到了處於離自己臥室左下角最靠近牆角的一處,此時火光衝天。借著火光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兩個人在跟自己的保鏢惡鬥。
“在我的地盤撒野!”金孔雀一時怒不可遏。隨手從身上掏出一個孔雀嘴一樣的東西來,放在自己的嘴上猛地一吹。
正在與越來越多的保鏢纏鬥的唐天和正在半夢半醒的丘海此時聽到不遠處的空中傳來幾聲類似於雕的鳴叫聲音,月光下,唐天很快發現了最高處房頂上的人影。伴著襲襲夜風,輕紗般的衣服在月光和夜風的伴同下飄飄蕩蕩。
“二號?”唐天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