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你特麼玩我。”二州子明白過來,被氣的不輕,狠狠地將窩窩頭摔在了地上,我見狀,哼了聲,撿起來擦了擦窩窩頭上麵的灰:“不吃拉倒,餓死你。”
“擦。”二州子用力的攢著拳頭,見我還是那副叫他很不爽的表情,他揮起手想要打我。
過了會兒見我不怕,還在那吃著窩窩頭。他哼了一聲,上來一把就搶過我手裏的窩窩頭,並狠狠地瞪了我兩眼:
“我嘎哈不吃啊,不吃我豈不是虧死了。”說著一口咬了下去。
這窩窩頭挺實誠(飽滿)的,而且都是用玉米麵糊的,村裏人下地幹活都會帶上兩個,因為吃了這個東西賊抗餓,東西雖好,但有個缺點就是太幹了。
吃一口得喝一口水,我吃得慢,吃的口小,將窩窩頭吞進肚子也就沒事了。但是二州子那個虎玩意兒也不知道是因為腦袋缺根弦,還是因為太餓了,一口竟然咬掉了大半個,吞進肚子,噎的他是滿臉通紅,直啵愣腦袋。
我見狀無語的晃了晃頭,“你這一天天的跟個二五子似得,咋這不讓人省心呢,
你等著我給你要點水去。噎死你得了。”
我忿忿地道了一句,掃了一圈發現街對麵有個小賣店,叫二州子在這等著,我去給他弄點水。
街對麵的小賣部不大,也就二十來平方米左右的樣子。
外麵隻有一個大鐵門和一扇破舊的小窗戶。
窗戶被一個花色的窗簾遮擋著,有幾縷淘氣的煙氣從縫隙裏鑽出來,如果我沒錯裏麵應該烏煙瘴氣的,有人在裏麵吸煙。
咚!咚!
我敲響了小賣部的門。刷刷刷,屋裏麵響起一陣刷刷的穿衣服聲。
過了能有半根煙的功夫,房門開了,裏麵的煙霧就像那掙脫韁繩的野馬、全都跑了出來,緊接著一個濃妝豔抹,渾身上下透著騷.氣的女人叼著一根大前門(香煙)走了出來。
女人長得挺高挑,渾身透著一股風塵味,穿著一身紅色的旗袍,把豐滿的翹臀包裹的嚴嚴實實,走起路來一顫一顫的極具誘惑,除此之外,在女人細長的美腿上麵還套著一對肉白色的絲襪。絲襪上麵有些褶皺,應該是女人著急穿,沒有將上麵的褶捋平的緣故。
“來了啊趙哥。”女人一出來就笑嘻嘻地道了一聲,見到不是她口中的趙哥,這個女人還怔了一下,“咦,你是?”
我撓撓頭,急忙說:“姐能借你家一口水喝麼,我朋友噎著了。”
說完,我又在女人的身上狠狠地掃了好幾眼,這個姐姐長得可真好看,特別是她那雙腿,真白真長。要是摸起來應該很光滑吧!?
女人輕輕地皺了一下柳眉,用她那對美麗的眸子在我身上掃了兩眼,說了聲:等著。就回了屋,過了能有一分鍾左右,她扭著蠻腰,遞給了我一瓶揭開蓋子的小金鬥汽水:
“呐,快拿去喝吧。”
我心中一喜,連忙道了聲謝,“謝謝姐,你可真是大好人。”
濃妝女人聞言,隻是淡淡一笑,臉上不經意間閃現過一絲別樣的哀愁,轉身正準備進屋,一個佝僂腰的老頭也正趕巧從裏麵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