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大晚上的不睡覺在這裏瞎晃悠什麼?
正當我這麼想的時候,那個人好像也看到了我,不禁有些驚喜的流出了笑容,那人的牙齒很白,在月光下無比突出。
這種反差,我隻在電視上的非洲黑人身上看到過,沒想到在姥姥村裏麵也看到了。
那人向我走了過來,這時候,我才知道,這人不是黑人,隻是臉上有許多黑灰,,不僅是臉上,衣服上也都是,除了安全帽還能看出一點點黃色外,其他的都是黑色。
“小家夥,你是這村裏的人不?“那人問我道。
“不是,這是我姥姥村。“我回答道。
“你姥姥?“
這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旁邊姥姥的屋子。
“你是桂英嬸子的外孫?“這人驚喜道。
桂英是我姥姥的名字,所以我便點了點頭。
“那好,叔叔問你一個問題,你知不知道為啥我家沒了?“那人問了一個很突兀的問題。
“你家?你家在哪?“我狐疑道。
“喏,就在那,本來是和你姥姥家挨著的,不知道咋就不見了,我已經回來好多次了,就是找不到,這一次幸好遇到了你。“那人一指姥姥家旁邊的空地,說道。
我驚疑的看了看那片空地,那裏除了很多樹和一些雜草之外,沒有看到任何有過屋子的痕跡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從我記事起,那裏就沒有房子。“我搖了搖頭道。
聽到我的話,這人有些失望。不過,很快他就又恢複了神采。
“那你能不能幫我問問你姥姥,看我家到底去哪了?”這人說道道。
我聽了這人的話,頓時有些無語,連自己家都不知道在哪,除了傻子好像就沒其他更加奇葩的結果了吧。
不過,問姥姥這件事倒不是不能答應,隻是我有些奇怪,這個人為啥不自己去問?
奇怪歸奇怪,我也沒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問一句話,倒是沒什麼。
這樣想著,我也不再理會這個人,而是進了屋,躺下睡了。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天亮了。
剛睜開眼,就感覺褲襠那裏濕濕的,用手一摸,我心裏頓時涼了半截。
不會吧,又尿床?
我有些哭笑不得了,上次尿了一次也就算了,這次又尿,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雖然這麼想,但這麼糗的事自然不能讓別人知道。
於是,我趕忙爬了起來,背著竹墊就向小池塘跑。
遇到姥姥的時候,她還一陣奇怪,說我洗竹墊怎麼這麼勤快。
我隻能尷尬笑著應付一下,等洗完了竹墊之後,我將竹墊放到地上開始晾幹。
這時候,姥姥正在準備做早飯。
想起昨天晚上那個夢時,我便問姥姥道:“姥姥,你家旁邊那塊空地上以前住著誰家啊?“
說著,我指著昨天晚上那人說的那塊空地。
“哦,你說那裏啊,那裏以前是柱子他們家的房子,隻不過很多年前就已經拆了,那時候你和柱子都還是穿開襠褲的小孩子呢。“姥姥說道。
聽到姥姥這麼說,我愣住了,柱子他們家?可那人為啥說是他家呢?難不成是他家祖先?
我感覺到自己腦袋似乎已經有些不夠用了,想不明白,所以我也不再去想。
因為今天是七月半,姥姥和姥爺吃完了早飯後,便開始準備著弄東西祭祖,這是我們這的習俗,跟清明節有些像,唯一不同的,是清明節較為盛大一些,七月半比較簡單。
姥姥也隻是弄了一點幹魚幹肉,豆腐白菜便可以了。
姥爺在桌子上倒著酒,就跟吃酒席一樣,擺了足足有好幾雙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