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京營主力,三千營戰鬥力自然是不必多說,然而今日行軍之時,三千營一部分軍官聯同數百名士兵卻發生了騷亂,導致大軍行進耽擱了足足一個時辰之久。
事件起因是午後下了一場陣雨,雨雖下得大,但來得快去得也快,隻半柱香時間便停了,因要到懷來紮營,故大軍仍按原定速度繼續行軍,可是誰也想不到的是,三千營的一部分士兵竟在一些軍官的帶領下鼓噪起來,他們認為雨後道路泥濘,不願再繼續行軍,甚至要求大軍班師回京。
事件雖很快被平息,但由此暴露出來的問題卻不能不讓人深思,一支軍隊如果因為道路泥濘便拒絕行軍,那是不是以後就可以因為道路泥濘而拒絕和敵人作戰呢?
當年的三千營在太宗皇帝的率領下能在漠北風餐日宿千裏行軍,能在冰天雪地與北元騎兵廝殺到底,現在卻隻因為一場雨而拒絕行軍,這前後的軍心和士氣的變化不能不讓人警惕。尤其讓人憤怒的是,皇帝禦駕親征,大軍才剛出京,就有人鼓噪班師,這不是視國家大事為兒戲嗎!
王振在得知三千營發生騷亂後,立即要求兵部尚書鄺埜和提督三大營的英國公張輔處置此事,為了震攝軍心,避免此類事件再次發生,鄺埜和張輔一致決定嚴懲為首的幾個鬧事軍官,可是讓人想不到的是,雖然三千營被壓了下去,可是其他各營卻也開始出現不穩的苗頭,其中尤以歸禦馬監提督的騰驤四衛表現得最為突出,故陳官決定在事情還沒有發生之前先下手為強,拿下那幾個蠱惑軍心的軍官,免得三軍營的事情再在騰驤四衛營發生。
三千營畢竟是京營,歸五軍都督府提調,可騰驤四衛是天子親軍,不歸五軍都督府和兵部管,要是出事,擔責的可就是他這個提督禦馬監太監,因此於公於私,陳官都不能讓四衛鬧起來。
在陳官的等待中,王振終是拿定了主意,臉色變得有些陰沉,他對陳官說道:“皇上禦駕親征,大軍不能出一點事,此事你可便宜去做,有什麼事咱家替你頂著,該抓得抓,該殺得殺,咱家就不信了,朝廷養他們千日,現在隻用一時,他們有何不滿,又有何怨言?難道當真要皇上班師回京他們才滿意嗎?此事幕後定有人指使,你給我暗中查個明白,看看是誰把手伸進了京營和親軍,哼,咱家知道有些人不願意皇上禦駕親征,更不願意皇上親自打敗也先,也見不得咱家的好,可真要想在咱家的眼皮底下生事,咱家這眼裏也是進不得沙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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