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是筆不錯的買賣,不過這人跟你有仇?”
麵具男桀桀的笑著,他故意用腹語。華岫並未回答。冷不防的,他兩條腿被麵具男斬斷,鮮血琳琳,慘叫不已。麵具男笑容裏藏著冷酷。
“不錯,他與我有仇!你殺了他,我給你乾坤石。這樣,我拿妖嬰給你做定金。你應該明白妖嬰的作用吧。”
華岫卡白著臉,慘無血色。
麵具男冷冷看著。
華岫咬緊牙關,施法取出兩個玉盒。玉盒一打開,各自束縛著一個巴掌大小的人形娃娃,一個皮膚發綠,一個皮膚發紅。皮膚發紅的那個臉上的表情十分豐富。
“你居然有至木妖嬰和至火妖嬰,嘿嘿,不愧是仙門弟子。家當很豐厚!哼,這至火妖嬰修煉的年份不算高,區區三千多年罷了。但還能將就用。至木妖嬰靈識已失,能起什麼用?”
麵具男一臉嫌棄。
“既是妖嬰,自有用。你是明白人,上萬年份的妖嬰怎能落到我們這樣修為的武者手中,早被大能前輩們得了。這兩個妖嬰,你拿回去肯定用得上。好吧,我再給你一塊玉簡,教你修行第二元嬰,能笑傲同階。”
華岫當真又拋一枚玉簡出來。
麵具男查驗後,神情頗為滿意,便將玉盒扣上,收入儲物環中。不過,他雙目盯著華岫,那目光有說不清的複雜。華岫麵皮蒼白,顯然是因失血過多。他已修煉到大乾坤秘境巔峰,隻要服下修複類的丹藥便可再將雙腿續上。
不過,他看向麵具男,不知可有這機會?對此,他十分懊惱。實不該太大意,才會被麵具男暗算。而且,他與此人是一個修為,實乃勁敵。
“這位大哥,你可算是接下我說的買賣了?”
華岫疼的直抽氣。
“你挺闊氣啊!不過,就這麼點東西,是不是太少了?何況,你叫我去殺一個仙門弟子。嗯,我有那麼蠢嗎?哼!價錢自然還得商量。華道友,你說是不是?”
麵具男桀桀的大笑,他手中一隻黑鞭,使勁套在華岫脖子上,伸手一拉。華岫被其拖行了十幾米,留下兩道血痕。華岫氣得怕是七竅生煙了,但沒有多哼一句,硬挺著。
此時,林塵和金銘再大樹上看得分明。不像金銘一臉驚訝之色,林塵神色自若,對華岫的慘狀也有點視而不見的味道。不過,他更多的是盯著麵具男。
“給你,我的東西都給你。”
華岫怒吼,他又被麵具男斬下了右臂,疼得眼冒金星。血流滿地,看上去十分慘烈。而麵具男理也不理,從那斷臂中取下一枚戒指,擦了擦血跡戴到自己手上。
這是一枚儲物戒,規格比麵具男用的儲物環高的多。
“華岫,三十多年前我們在第九域初見,你多意氣風發!今日卻這般搖尾乞憐。讓我不知說什麼好?最可笑的是居然叫我去殺林塵。林塵是容易殺的嗎?況且,巫同做了萬朝宗的太長老。你當我什麼都不知?”
麵具男蹲在地上,用一柄長劍將華岫剩下的左掌釘在地上。華岫疼的幾乎要暈過去。
“你?你到底是誰?怎麼知道那麼多……”
“哦,我是誰?嘿嘿。也罷,叫你死得瞑目。”
麵具男嘴角掛著諷刺,他摘下了麵具,露出一張俊臉。金銘看了不覺得什麼,林塵卻輕輕皺眉。這家夥果然是唐昊。不過,他記得唐昊隨穆雪公主一起走的。
什麼時候與華岫結下這麼深的仇恨?
但不得不說,看著唐昊殘忍的折磨華岫,的確叫人觸目心驚。唐昊素來心狠手辣,他是清楚的。
“是你?唐昊!”
華岫瞪得眼珠子似乎都要掉出來。
“可不正是我。三十年前,老子差點被你宰了。現在,你可算落在我手裏。”
唐昊似笑非笑。
“不,你不能殺我。我兄長可是……”
華岫尚未說完,就被唐昊狠狠一掌打得暈過去,人事不省。他黑著一張臉,將華岫套進一個麻袋,又將其斷臂、短腿也扔了進去。此人露出一絲殘忍之色,用引水符清洗了滿地的血,扛著麻袋跳上一件飛行靈器。
“尺素,追他。”
林塵吩咐。
“是。”
食人花尺素下了大樹,鑽入吐下,土遁而去。
而林塵和金銘才跳了下來。
“林師叔?”
金銘帶著一絲駭然。
“你聽見了什麼?”
林塵冷厲的目光一掃。
“沒有,沒有。師叔,你要去何處散步?弟子一定跟隨。”
金銘心下咯噔的厲害,他怕被林塵殺人滅口。林塵淡淡一笑,摟住金銘肩膀,說話間便將一張種奴符打入他體內。如今,林塵修為既高,種奴符自然更上乘。
金銘嚇得有幾分顫抖。
“放心,你若不背叛我,我自不會輕易催動。這張符紙名為種奴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