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塵不再理會金銘。
半響後他等到尺素的信號,連忙帶了金銘趕去。以他修為,要追趕唐昊並不難。半響後,他果然在腐水河岸看見唐昊。唐昊將麻袋扔在地上,往水裏倒藥粉。
這藥粉帶著刺鼻的味道,林塵聞著味兒,便知是毒藥。而唐昊投毒,不久便引來一群妖獸——狐尾鯊。林塵和金銘隱身看著唐昊將麻袋口打開,一股腦的扔向水中。
“啊?唐昊,你這狗雜種。”
華岫在水中掙紮,以他這樣的狀態怎會是一群狐尾鯊的對手,下一刻便被咬的體無完膚,血肉一塊塊的被妖獸吞食。
“你好好享受,哼!”
唐昊戴起麵具,駕馭靈器而去。
林塵看了看血水中慘叫不斷的華岫,眼神冰冷,並無相救之意。這家夥先前還雇凶來殺自己來著?自作孽,不可活!於是,他抓著金銘,讓尺素施展土遁離開。
既然,他未和華岫打照麵,那自然是什麼都不知的。
念起妖嬰,他便朝著唐昊追去。
三日後,林塵在一處懸崖下找到唐昊的蹤跡。唐昊獨自一人,正在設法除掉華岫儲物環的印記。此時,他滿麵笑容的發現印記變得淡薄,顯然是華岫已死。
“嘻嘻,這東西還是給我主人玩吧。”
冷不防的,唐昊手中的儲物環被一截花枝‘搶走’,而他自己也被數十條花枝五花大綁,吊在半空。他臉色一青,隨即認出捆綁自己的是林塵的妖植——食人花尺素。
“尺素,放我下來。林塵在哪兒?”
唐昊怒道。
“我就在此。怎麼,唐兄有何指教?”
林塵從容的走出來,他身後跟著戰戰兢兢的金銘。金銘被下了種奴符,發現自己生死竟然被林塵一念掌控,很是無精打采。這不,他無心去探林塵與麵具男究竟有何關係?
“林塵,你一路跟著我?喂,我也算幫你出一口氣吧。那家夥死了,對你跟我都好。”
唐昊神色一變,語氣變得溫和。
“你在說什麼東西?我一句都沒懂呢。不過,我拿這張符跟你換妖嬰。”
林塵冷笑一聲,拿出一張種奴符。
唐昊麵色卡白。
“你不願意?”
“換!”
唐昊點頭後,發現捆綁自己的一條花枝鬆了,他的右手能動一些。真是倒黴!不過,他施法從自己的儲物環中取出玉盒,朝著林塵拋去。林塵接在手中,看著兩個妖嬰,嘴角一彎。
正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收下後,轉身走了。金銘看了看,覺得意外,卻也跟著走了。食人花尺素嘿嘿笑著,吹了唐昊一口迷煙,鬆了花枝,任其躺在地上,昏迷不醒。食人花尺素一追上林塵、金銘,便施展土遁術,帶著兩人從地下遠去。
不久,林塵、金銘回到了無間叢原入口。就快到幽冥尊者說的期限,因此各處遊蕩或尋寶的武者們大多回來了。左丘和巫溟比他早回來這裏。
“小九。”
“兩位師兄別急,待幽冥尊者回來,便可啟程去上界。對了,仙冥宗要去的人可齊了?”
林塵笑問。
“齊了,我們人不多,除了我和小七外,去的隻有諸葛丞、諸葛真、燕青鋒、雁北、閻雪、司徒宏、夏侯江、蘇震、燕梓柔、東方玉。小九,這些年不少人損落,倒叫燕梓柔、東方玉兩個小丫頭趕了上來。師娘收的三名記名弟子均達不到要求,唉!”
林塵點點頭。
仙冥宗能去的人中,他大多熟悉。
“武師伯不去?”
林塵沒聽到武鶴的名字,左丘搖搖頭。其實,仙冥宗的這些人中,真正到大乾坤秘境的僅左丘、雁北、諸葛丞、諸葛真、夏侯江,其餘人還隻是戰靈巔峰,燕梓柔、東方玉兩個全靠丹藥贏提拔的修為。
“七師兄,怎麼不見七嫂?”
林塵看向巫溟。
“她已損落多年。”
“呃?對不起。”
“無妨。”
巫溟神色如常,他雖然娶了妻,隻是相敬如賓而已,並無太深的感情。何況,武者大多將時間花在修煉上,一閉關不是幾月就是幾年或幾十年。
“罷了,我們等著。”
林塵與左丘兩人說著話,他身後不遠的金銘則一直低著腦袋,默不作聲。食人花尺素笑嘻嘻的,還用花枝去逗弄金銘。
“你?做什麼。”
“嘻嘻,你別用這樣。我主人大多時候隻對小美人兒使壞,對同門好的很。”
“我?我知林師叔寬厚的緊。”
金銘麵上一紅。
“哦……我主人很寬厚的嗎?”
食人花尺素一副疑惑的表情。它怎麼不知道林塵是這個樣子的?金銘聞言,表情一變,十分尷尬。這話叫他怎麼答?林塵不以為意,他給金銘下種奴符是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