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廣大群眾的協助下,有關施耐庵的重要史料、文物才迅速被發現。
去年10月23日,在白駒鎮大會堂召開了近六百人參加的第一批獻出施氏史料、文物授獎兌現大會。會上,施耐庵的第十七世孫、七十四歲的施文秀,以及楊宜官等八人,分別獲得物質獎勵。消息不脛而走,飛快傳遍了全縣。僅僅五天後,即10月29日,大豐縣調查組的張袁祥、陳遠鬆,便得到了施俊嶽、陳新遠提供的施氏家譜線索。11月9日,張袁祥、陳遠鬆往返160裏,在大豐縣大道公社和瑞大隊社員施俊傑家,征集到《施氏家簿譜》(長門譜)。這是1918年施耐庵第十八世孫施滿家的手抄本。施俊傑慨然將原件獻出,並高興地說:“這是我們施家的事,不要政府獎勵。”這本家譜很有價值。比起五十年代初期學術界在蘇北發現的施氏家譜(支譜),它不僅也以“第一世始祖彥端公字耐庵”為開端,從而證實了施氏家譜,不管是長門還是支門,都是奉施耐庵為始祖。更重要的是,此家譜內收乾隆四十二年(1777年)施耐庵第十四世孫施封寫的《施氏長門譜序〉。據此序“族本寒微,譜係未經刊刻,而手抄家錄。相延不墜……”的記載,我們可以清楚地知道,早在明代,施氏即修過家譜,世代相傳;而這本新發現的施氏長門譜,則是因舊譜失火被毀後,在乾隆中葉重新“修輯”的,距今也已二百餘年了。過去,學術界的某些人,隻看到五十年代初發現的施氏族譜,是清朝末年修的,便懷疑施氏家譜的可靠性,認為施姓奉施耐庵為始祖,是慕名所致,不足信。現在,我們讀了《施氏家簿譜》,便不難看出,上述懷疑是不能成立的。
11月9日,白駒公社馬家三隊青年社員王顯慶,向施耐庵史料、文物征集辦公室,獻出施耐庵第九世孫施奉橋地券一塊。3月13日,筆者在白駒公社“施耐庵史料、文物征集辦公室”,仔細端詳了這塊地券。這是一塊羅地磚,長35.5厘米,寬35厘米,厚5厘米,是363年前,埋在施奉橋棺前的。十分難得的是,上刻398個字,絕大部分的字都清晰可辨;它詳細記載了施應昌等為其父施奉橋送終、塋葬的經過。開頭寫道:“今據大明國直隸楊(按:原刻如此,乃揚字之誤)州府高郵州興化縣白駒場……先公施公奉橋存……年五十一歲。卒於萬曆四十五年十二月初七日醜時”。末署“萬曆四十七年歲次已未季冬月庚午吉旦立券”。查《施氏家簿譜》載謂:“明朝邑庠生,第九世,諱字奉橋,古泉長子,元配葛氏。”與施奉橋地券,互相印證,可以說,這塊地券是施氏家譜可靠性的鐵證。這件重要文物發現的過程,是很感人的。王顯慶在獻出地券時,曾激動地說:“爸爸聽到征集文物廣播的那天晚上,睡在床上想了很長時間,夜裏把我叫醒,告訴我在三裏窯有塊羅地磚,上頭刻了很多字,要我第二天就去尋找。爸爸說,縣裏重視文物,我們曉得一些情況的,就要認真找,用得著,用不著先別去管它,大海裏撈針,撈撈看嘛!”第二天清晨,王顯慶即在其父王學鬆的催促下,趕到三裏窯外祖父家的廢磚堆裏,找到了施奉橋地券。王學鬆父子這種熱心查找文物的精神,是值得我們學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