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關張,喧鬧很快散去,碩大的工場中就隻剩下了張黎生和他在霍華德鎮長的建議下,雇傭的幫工威利、提芬娜夫婦。
永遠穿著陳舊的牛仔背帶褲,肮髒藍色工裝上衣的威利是個肌肉異常發達,頭腦卻顯得有些簡單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壯漢。
他對張黎生願意繼續雇傭自己和妻子在屠宰場工作,顯然十分感激,雖然隻是對張黎生喃喃說過幾句‘謝謝。’,但從幹活使力上,卻可以看出毫不吝惜。
而且在完工後已經累的氣喘籲籲的情況下,他還在和妻子一起不斷用大拖把,使勁擦著工場的地麵。
看到威利賣力的樣子,一旁的張黎生說道:“威利不用擦了,這裏已經很幹淨了,快和提芬娜一起回家吧。
還有,以後再來客戶屠宰牲畜,你不需要那麼幫忙。
我們現在是自助屠宰,你沒有義務再像以前那樣為他們服務。
你和提芬娜現在的工作是幫我檢修機器、電路、工場關張後打掃一下衛生、時不時的來守守夜,其他一切都不用做。”
“沒關係先生,我有的是力氣。”威利憨厚的笑著說,他並沒有因為張黎生年紀小就對這個老板輕忽對待,語氣顯得十分尊重。
提芬娜也在丈夫旁邊一臉感謝的說道:“威利和我都很感激您繼續雇傭我們先生,除了在這裏工作,在鎮上我們隻能打些零工。”
張黎生卻堅持著說:“提芬娜,你們努力的工作已經完全對得起我支付的報酬了。
何況威利還修好了我朋友那輛休旅車的車門,又答應了明天幫我把車開到孚坦利高中,還給我的朋友。
這裏真不需要再打掃了,快回家吧,時間已經很晚了,等出租車來,我也要走了。”
“那需要我給你送晚餐嗎,先生?”
“謝謝你提芬娜不用了,我媽媽會在家做好晚餐一直等著我。”
“那好先生,我們就先走了,再見。”提芬娜點頭說著,和丈夫一起離開了屠宰場。
看著兩人開車離開,張黎生馬上用遙控器關上了屠宰場的鐵柵門,快步走到工房後門,借著昏暗的燈光,在地麵找到了一個鏽跡斑斑的巨大鐵蓋。
他解下背包,將山蟾取出丟在鐵蓋旁,念動巫咒。
頃刻間山蟾呼嘯著吸納空氣,將身體脹到兩米多高,吐出巨舌,黏住鐵板,將鐵蓋子緩緩拉開。
寒風中一陣熏得人頭暈眼花的血腥味飄散出來,聞到這股難聞的異樣氣味,張黎生卻欣一笑,驅使山蟾吐出肚子裏的氣息,將身體縮小,跳進了鐵蓋下,那滿是牲畜內髒血汙的地下溝槽。
在溝槽中巫蟲重新變大,張開巨口吞食血食,不一會就將所有的肉食橫掃一空。
用手電筒照著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溝槽,張黎生念動巫咒,驅使山蟾一躍而出,逃到了地麵上。
然後他又驅使巫蟲用巨舌黏住鐵板,將鐵蓋子重新蓋好,縮小後跳進了背包中。
“真沒想到一切竟然這麼順利,隻有一天時間就讓屠宰場步入了正軌。
這下最要緊的事情解決了,接下來就是學習駕駛和再找一隻合適煉化為巫蟲的毒蟲了。”張黎生鬆了口氣,滿臉笑意的喃喃說道。
然後他一邊給出租車公司打著租車電話,一邊腳步輕盈的走出了屠宰場,沿著小路一直前行,遇到出租車後一路順暢的返回了紐約城。
由布魯克林區到凱西蘭鎮往返一趟,來回租車的費用就要幾百米元,長期負擔根本就不現實。
‘磨刀不誤砍柴功’,以後的一個月張黎生按照自己本來的打算,將首要任務確定為取得一本駕駛執照。
作為車輪上的國家,米國十六歲以上的公民幾乎人人都有駕駛執照,所有考取駕照的程序相當簡單,隻有兩步。
第一步,在DMV(機動車輛管理部)紐約派出機構提供身份證明,交十幾米元的申請費,填份表格進行交通規則考試。
通過交通規則考試,進行過視力檢查,就能取得‘練車許可證’。
然後找人陪護練車一段時間,覺得駕駛技術熟練後,再去進行第二步,申請路考。
通過路考就能在米國得到一本駕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