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張黎生養好傷後,又時過境遷,根本不可能再憑著山貓當日重傷時留下的蛛絲馬跡再在皇後港裏揪出他,而張黎生當時又沒有能力逼的山貓主動現身,所以獵殺山貓的事隻能作罷。
不過事情雖然擱置,卻一直埋藏在張黎生的心裏,當他在亞馬遜突破到肆巫,得到能讓巫蟲共用“神通”的巫咒,又巧合之下煉化鱷龍為巫蟲後,便打定主意強襲紐約皇後港,看能不能引出山貓。
如果山貓這一個多月來一直呆在嶽海集團在皇後港的泊位宿舍養傷,那自然最好,順勢便可以驅使鱷龍將其擊殺。
萬一不在,看到嶽海集團的重要財產受損,也有一點可能性會趕來瞧瞧,隻要他露頭,在島龍和山蟾的合力下,有心算無心,也一定難逃大限。
可計劃雖好,最後的結局卻是一無所獲,雖然心裏早有這種預想,張黎生還是有些沮喪。
不過仔細想想,發生了這種大事,山貓既然都沒出現,那很可能就是已經離開了米國,張黎生心中不由又有點釋然。
無奈的輕聲歎了口氣,他自言自語了一句,“抓不住山貓的行蹤,這次就當是給嶽海集團一點教訓。”驅使島龍趁著最後的月光,向布魯克林區的方向疾馳而去。
天色蒙蒙發亮時,張黎生踩在島龍的背上打開窗戶爬進了自己的房間,一下便筋疲力盡的癱倒在了床上。
急促的呼吸了好一會才覺得身上有了些力氣,他從背包裏取出山蟾放到自己麵前然後盤腿坐起,沉下心神以秘法修行了起來,他卻沒有想到,自己驅使巨獸在數百人麵前,公然襲擊紐約皇後港,毀滅貨輪造成大批人員傷亡,會引起怎樣的渲染大波。
三天後,米國華盛頓特區阿靈頓區波托馬克河畔,中午燦爛的陽光從天空揮灑下來,驅散了冬季幾分寒意。
一位頭頂已經沒有幾根頭發,卻還梳理的非常整齊的老人,從樹蔭下的聯椅上站起來,走出樹蔭,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下,臉上露出愜意的笑容。
一隻不知名的白色水鳥“咕咕……”的歡叫著從河對岸拍打著翅膀,落到老人身邊。
老人苦笑著從隨身攜帶的舊皮包裏拿出一個冒著香氣的紙袋,嘟囔著“我也隻有一個了。”,取出一個夾著煎的枯枯的培根火腿和切片番茄的三文治,掰了一半丟給水鳥,另一半放進了自己的嘴巴。
吃過半片三文治後,老人用紙巾擦擦嘴,攏了攏頭發,從皮包裏拿出一份厚厚的文件,吃力的捧著,站在河邊看了起來。
可剛看了兩頁,他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見鬼,我才剛想看看資料。”老人低聲抱怨著拿出自己的老舊的像是黑色磚塊的手機,直接接通,“你好,請問是哪位?”
“亨利是我。”手機裏傳來一個蒼老卻中氣十足的短促聲音。
“鮑勃我的老朋友,你有什麼事嗎?”
“什麼事!
資料已經轉到你的手裏三天了,三天了,你還沒有結論,我們的國家正在經受威脅……”
“冷靜鮑勃冷靜,我發現你越老就越容易大驚小怪了。
隻是紐約的一個港口受到襲擊而已,當年“雙子大樓”被飛機撞……”
“亨利,作為米國首席防務顧問,我像你應該很清楚,這件事和“911”不同,這是如同科幻電影一樣的怪獸襲擊。
就,就他媽的像“哥斯拉”,現在是一隻,以後還不知道會有多少隻出現……”
“你想的太多了鮑勃,這種動物絕不可能以種群出現,否則大西洋早就被它們吃空了。”
“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電話裏的聲音冷靜了下來,又恢複了最初的威嚴,“但無論如何現在的事態都已經非常嚴重。
國防部和總統閣下需要你的判斷。”
“如果隻是一個判斷的話,我剛看到這些圖片的時候就可以給你,”老人看了看另一隻手上的文件,聲音變得生硬而嚴肅“這是戰爭的征兆,國防部長閣下,是戰爭!”
“誰,誰想帶給米國這場戰爭!
是我們某位居心叵測的歐洲盟友,中東的偏執宗教狂,還是東亞那個年輕而肥胖的獨裁狂人,或者……”沉默一會,電話那頭的米國國防部長壓低聲音道:“或者是“東方紅龍”已經蓄勢待發,想要重新立於世界之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