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表明身份,所有人表麵身份……”作為這次冒險行動的指揮官,劉易斯當然不可能像身份特殊的同伴那樣冷靜,他在通話儀中高聲喊道,但這時一切都已經完了。
殺死四名突然向自己發動進攻的武裝人員後,張黎生故技重施的撿起一具穿著防彈衣的屍體作為盾牌,在特工們還沒有表露身份前就將他們一網打盡。
劉易斯在通話裏的那句“所有人表明身份”反倒成了對少年的提醒。
結束殺戮後,張黎生想了想,突然動作極快的重新竄回了“探險者”中,在劉易斯和卡桑德拉坐著的那輛急速趕來的黑色加長麵包車沒到達前,加速向紐約城衝去。
紐約郊外不是拉斯維加斯城外那樣的荒漠沙丘,即便時間很早,但還是很快便有趕路的車輛發現了公路上的滿地屍首和兩輛中古的雪佛蘭休旅車。
普通民眾發現這種凶案現場所做的一件事當然就是打電話,找警察。
不過當一名看起來衣冠楚楚,駕駛著法拉利跑車,載著美女的中年花花公子正要報警時,一輛黑色麵包車一個急刹,停在了他的身邊。
麵包車門打開走下一個高廋的中年男人亮出證件,“我們是fbi先生,這是我們的一次實戰演習,這裏現在由我們接管了,請不要報警。
還有請你和你的女伴把手機交出來,我要檢查一下。”
“你沒權利要求我們交出手機,先生,除非有法官簽發的搜查證,否則作為紐約……”
“抱歉,我從來就不是個循規蹈矩的人,而且很可能馬上就要變成聯邦重刑犯了,所以你最好聽我的話先生。”幹瘦中年男人麵無表情的說道。
看到他冷酷的樣子,中年花花公子心中一顫,很明智的交出了自己的手機,還對坐在跑車了仍然驚魂未定的女伴說道:“蒂尼寶貝,把手機拿來,這位fbi的先生需要檢查一下。
美麗的女郎乖巧的交出了自己的手機,幹瘦男人說聲:“謝謝。”,接過兩個手機,從口袋裏取出一個證物袋,將手機捏碎,裝了進去。
他的做法令失去手機的花花公子和他的戀人目瞪口呆。
而看到劉易斯完全隨心所欲的動作,感覺到了他心底的絕望,卡桑德拉走下車,低聲說道:“嘿夥計別這樣,事情也許並不像你想的那麼糟。”
“別安慰我了,我們都知道現在的情況要多糟糕就有多糟糕。”劉易斯歎息了一聲,喃喃說道。
“也沒那麼糟,想想一個體重不超過一百二十斤的華裔少年,在不到十秒鍾的時間裏,接連擊殺了八名手持麻醉槍的特工精英,外加兩名司機。
這樣的戰鬥力難道能用一句精通華國功夫就解釋的了?”
“可誰又能證明真正精通“功夫”的格鬥家就一定做不到,”劉易斯走近雪佛蘭,將手下的屍體,搬回了車廂中,臉色陰沉至極的說道:“這不是發火球、冰箭,也不是變成“綠巨人”
我以為這次行動最多隻會出現三種情況,或者是我們在“目標”不反抗的情況下,秘密逮捕他,然後慢慢去套口供。
或者目標使用了他的“超能力”,但還是被我們秘密逮捕。
或者是目標的“超能力”很強,逃過了這次抓捕行動,但被我們抓住實證……”
“還有第四種可能性,目標的“超能力”很強,行事又肆無忌憚,把所有的抓捕者殺死,被我們抓住實證。”卡桑德拉一邊幫劉易斯把特工們的屍體搬上車,一邊語氣奇怪的多補充了一條可能性。
“我是為了米國的國家利益才同意了你的計劃卡桑德拉。
一個在華國長大,從“伊麗莎白假日”號事件,到夏威夷的變故,再到紐約近海的神秘生物的出現,每次都能被聯係到的家夥,難道可以隻用巧合來解釋。
如果他不可疑,那費南德局長根本不可能在人手這麼緊迫的情況下,還同意我們二十四小時監視他。
目標這次神秘失蹤了幾天,並且吩咐下屬開始插手年中的大選……”
“嗨,夥計,你不需要像我解釋這些,這些話還是留在你補寫的“行動報告”裏用吧。”卡桑德拉把最後一具屍體拖進休旅車,“嘭”的一聲關上車門。
這時遠處傳來“嘀嗒嘀嗒……”的刺耳警笛聲。
“見鬼,還是有人報警了,好在我們處理完了現場。”劉易斯拍了拍臉,低聲咒罵了一句,呆在原地準備應付紐約警方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