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最後一句話,青年人掛斷了電話,輕輕搖晃著翹在茶幾上的腿,皮笑肉不笑的說:“夥計們,你們都聽到了,那位新和我們交易的“博士”說要把我當成實驗的“素材””
“凶狗,你才剛剛接手你老爸的這塊“生意”,還不太明白,做我們這行和做其他“生意”完全不同,麵對的“客戶”很多都是腦袋和平常人不太一樣的科學家。
這次既然是我們做錯了……”看到青年人不愉的臉色,坐在他對麵的一個看起來很老成的中年人勸說道。
“老叔,現在的問題是我們的“客戶”不想放過我,而不是我想對他怎麼樣。”青年人眉頭一皺,把腳從茶幾上放下,環顧四周幾名手下,最後指指在牆角射飛鏢的兩個大漢,“鐵鏈、瓦斯,去給斯坦福那位“七號博士”一點小教訓……
嗯,帶著兩,不三件“素材”去,教訓過他之後,把“素材”都留給他,記住是小教訓,要狠但絕不能過分,老叔說的對,我們這行和其他“生意”不同。”
“是,老大。”。
“放心,老大。”兩個肌肉紮實的壯漢聽到青年人的吩咐馬上丟掉了手裏的飛鏢,到衣架前挑了兩件合身的聯邦快遞製服,穿在了身上,大步離開了房間。
與此同時在斯坦福實驗樓裏的張黎生,正將一具劃開的肚皮裏空空如也,隻剩翻開的泛白肋骨的殘破人類屍體,從冰櫃裏拿出來,放到了實驗平台上。
“一具冷凍的屍體竟然能賣到二萬米元,還不按時交貨,這真是瘋了。
現在想想,那個異世界大島簡直就是天堂,上次殺死的那些強壯的“矮子”如果都拿來做實驗,足夠我放開量的使用一年了。
好在再過四五天,我就能再去那裏一趟,這次趁機完成“屍傀儡”的大規模實驗,順便煉化幾隻巫蟲備用……”,他喃喃自語著,將一些剛剛調配好的藍色試劑用滴管一點一點均勻的滴到了屍骸上。
試劑沁入屍體,馬上燒灼著皮膚、血肉,發出一陣焦臭的氣味,讓本就不堪入目的殘骸變的更像是一塊使人一見就心中作嘔的垃圾。
在米國,死後願意捐贈器官造福殘障者,或將遺體捐贈做科學研究的民眾比例較多,但如果分配到成千上萬的大學醫學院、生物學院中,屍體卻仍然是供不應求。
尤其就算是做科學研究,甚至解剖,從公眾倫理上來講,科學家對自願捐贈者的遺體也必須要妥善使用,大部分最後還是會入土安葬。
想要像張黎生這樣完全就是毀滅性的使用人類屍骸進行試驗,唯一的辦法就是從黑市購買。
事實上這種屍體買賣的生意早已經形成了完善的產業鏈,每年從非洲、亞洲、南米洲那些貧困國家,都會有數萬具人類屍體通過各種渠道輸入到米國,最保守估計交易額也在十億米元以上。
這些屍體中,非常殘忍的被“定向”購買的那些能夠提供髒器移植的新鮮貨色,往往能賣出超過十萬米元高價,而那些僅能供科學研究的冷凍屍骸,完整的話也能賣到一萬米元以上。
而且第二種屍體買賣中,買方往往都是米國大學或研究機構,在一切都是為了“人類科學的進步”的幌子下,很多交易甚至是在半公開的狀態下進行的,張黎生就是在網上無意間看到彈出的廣告,才和凶狗取得了聯係。
兩人前幾次的交易都很順利,但這幾天的運氣卻不太好。
缺了完整的屍體,用做過解剖實驗的殘骸做“屍傀儡”改良,效果自然不佳。
藍色試劑將屍骸腐蝕到一定程度後,張黎生以心念施展出了煉化“屍傀儡”的巫術,巫力在他血肉中緩緩湧動,勾動著殘屍中剩餘的生機迎合。
許久沒有響應,張黎生周身上下漸漸浮現出一股淡淡黑氣,向上升騰著直上眉心,又由眉心折回七竅,從鼻子裏噴了出來。
那股黑氣撕扯著空氣,發出一陣讓人後背發冷的“茲嘶茲嘶……”響聲,纏繞住了試驗台上躺著的屍骸,竟令其手臂輕輕一動。
可就是這一下幅度很小的晃動,屍體本來就已經被腐蝕到千瘡百孔的手臂上突然冒出一陣惡臭的灰煙,之後直接化成了一堆粉末。
“哈,這次實驗的結果簡直就像活生生逮住蚊子,往它嘴巴裏灌藥一樣多餘……”看著那具殘破的屍骸就這樣一截一截的化成了粉末,張黎生煩躁的喃喃說道,正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發出一陣“啾啾啾……”的鳥鳴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