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餐廳竟然有這種古老的圓桌?”青年錯愕的脫口而出問道。
“這是專為正式場合的聚餐準備的,張先生,”領班笑著解釋了一句,“比如現在,您有什麼需要請隨時吩咐。”,退出了房間。
就在他退下的同時,看到張黎生出現在包廂,拉迪已經急不可耐的一臉歡笑的喊道:““啊哈黎生你終於來了。
坐在我身邊來兄弟,我專門給你留了空座。”
“黎生,你真的來了,”坐在拉迪對麵的史提芬卻詫異的說道:“你事情那麼多,為了應付麗莉阿姨每天都夠……”
“事情再多,吃午餐的時間還是有的,”張黎生笑著聳聳肩坐到了拉迪身邊的空位上,“雖然現在也不算是午餐時間了。”
“你一直在挨餓,就因為我早晨說過約你一起吃午餐,噢,黎生,你真是我的好兄弟,”拉迪自作多情的用力拍了拍青年的肩膀,“抱歉,公路被大雪封住了,這些家夥沒法開車過來,隻能坐飛機,結果還是因為天氣原因了飛機誤點。
好了,我先給你們互相介紹一下然後我們馬上就吃飯,琳達,你還記得嗎……”
“拉迪,我怎麼會忘記如此迷人的琳達小姐,尤其她還是史提芬的女朋友。
還有菲菲小姐,我記得你說過她是你的摯愛。”張黎生打斷了拉迪的話,指著席間兩個美麗的女孩,笑著說道,在親朋好友麵前,他總是刻意彰顯自己低調和善的一麵,這次聚餐當然也不例外。
“噢,謝謝你還記得我黎生。”聽到青年的話,美麗的琳達和菲菲同時招招手顏麵生光的回應道,餐廳裏的氣氛顯得十分融洽。
可惜就在這時,坐在一旁的一位戴著黑框眼鏡,身體單薄的年輕人突然開口說道:“張黎生先生,看起來你和家人、朋友呆在一起的時候,也是個很有人情味的人。
不知道為什麼麵對那些失業的工人卻那麼殘忍?”
“我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先生?”張黎生愣了一下,皺皺眉頭說。
“不明白我是什麼意思,難道ls集團對洛杉磯、芝加哥……亞特蘭大八個都市圈的擴張都是由別人決策的?
難道你不知道,就在昨晚一名在ls工場外抗議被你奪去“飯碗”的失業工人,因為天寒地凍,不得不使用汽車暖氣度過漫漫長夜,結果由於尾氣中毒不幸罹難?”
“艾默生,你在胡說什麼,你是我的朋友,到紐約來……”包廂裏的氣氛這時已經急轉直下,終於回過神來的拉迪朝朋友怒吼道。
“拉迪沒關係,這種正義滿滿的家夥現在已經不多見了,我很樂意回答他的問題。
艾默生先生,ls集團的所有擴張計劃必須要得到我的首肯這是一定的,而伴隨著公司的擴張兼並,想來必然會令很多工人丟掉“飯碗”,對此我很遺憾,不過米國“商業遊戲”的規則就是如此。
至於今天早晨死掉的那個抗議者,在你沒提到之前,我隻知道有人在我的工場外發生了意外。
不過坦白講,我覺得每個成年人都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既然在大雪紛飛的夜晚還選擇呆在野地過夜,那出現這種不幸的意外,最大責任,我覺得還是在遇難者自己身上。”
“你這樣的回答真是太冷酷了,張黎生先生。”艾默生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沉默了一會,漲紅了麵龐,大聲說道:“我,我會把你這些話發表在網絡上、報紙上,讓公眾評判你是對是錯。
就以《一隻最愛享受絕望心情的冷酷而奢侈的“禿鷲”》為標題,配上你現在這張冷漠的臉,我會告訴大家,在抗議ls集團擴張的失業工人慘死的當天中午,你作為集團董事局主席卻在奢華的紐約上西區餐廳,興高采烈的招待家人的朋友。
用餐時對質問的聲音,毫無悲憫之色的冷漠應對。”
“隨便你艾默生先生,不過網絡上你也許可以隨便發帖,但報紙上嗎,我想應該沒有報紙會冒著被告到破產的危險,去刊登這麼無趣的新聞。”
“別這麼自信,米國是自由民主的國家,正義和公義無處不在。”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聽到艾默生斬釘截鐵的宣言,張黎生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