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殿內無一不是精致奢華的,隻是放轉生簿的地方相比較與其他的地方便是簡單,樸素得多了。
“還是囑咐你一句,遠古神祈的不許看,他們的命數是看不得的。”季長瑾雖然知道司命曉得,但還是忍不住囑咐道。
聞言,司命不由得苦笑,他知道季長瑾的言外之意,雖然無奈,但那卻也是事實。
曾經他便在試圖看翎華的運簿,若不是當時季長瑾即使趕到,他這個司命便在那天道的反噬下灰飛煙滅了。
此後他便知道了,翎華和慕黎兩個遠古最後的神祈,終會在不久的將來湮滅在天道的算計下,可知道又如何,他和季長瑾不過是天道造出來用於看管運簿和轉生簿的仆人罷了……
“知道了,我還要護著翎華呢!”司命輕笑著說道。說到底,他和季長瑾才是一個世界的人,至於翎華……她離他,太遠了,遠到明明就在身邊,可卻隔著他怎麼也碰不到的距離。
季長瑾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隻是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離開了。
等到司命出來時,已經是傍晚了,冥界灰蒙蒙的天空被渡上了一層淺淺的胭脂色。
季長瑾坐在晨曦樹下,抬頭看著天空,“司命你看,我這冥界這數萬年不曾變過的天空,如今也被渡上了晚霞的顏色,你說,這兩界,還會太平嗎……”
灰蒙蒙的天空,被渡上了胭脂色,有種妖異的美麗,說不出來的魅惑。
“這天界,是該變天了……”司命抬頭看天,臉上盡是複雜的神色。
“找到你要的東西了沒?”季長瑾搖了搖頭,有些不習慣這樣的氛圍,收回了目光,問道。
“運簿上都查不到的內容,轉生簿上查不到也是正常的。”司命笑了笑道。
對於神神叨叨的司命,季長瑾也懶得理,靠在晨曦樹上,朝他揮了揮手,撇嘴道:“既然找不到就快滾,沒事不要到我這冥界來煩人。”
司命笑笑道:“那杏樹,過幾天讓人給你送來。”
說著,緩緩朝著冥界在走去,背著單薄孤寂,無端的讓人覺得難受。
“喂,開玩笑的,你還真送啊!”見司命較真,季長瑾懵了,他隻是開玩笑的啊,這冥界那裏種的活那麼嬌貴的杏花啊!
司命擺手,單薄的背影緩緩消失在黑暗中。
季長瑾撇嘴,靠回樹幹上,看著天空,似睡非睡間,“這人呐……”
“喂,你怎麼才來啊,我都快無聊死了……”看著緩步而來的司命,若櫻如同孩童賭氣一般,坐在地上,眼巴巴的看著他,那模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司命坐在結界邊上,靠在結界上,透過層層的杏花,看著漸漸暗下去的夜空。
若櫻也學著他看天空,看了白天,隻覺得脖子都快斷了,也沒有發現這夜空有什麼好看的。“喂,你看什麼啊,這夜空有什麼好看的!”
聞言,司命低下頭,盯著若櫻看了半晌,什麼也沒有說,從衣袖中取出一個小玉瓶貼在結界上,緩緩的,玉瓶透過結界落到了若櫻的手中。
“這是杏花露,她最喜歡的東西。”說完,也不等若櫻回答,便離開了杏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