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生智,字孟瀟,乳名祥生,信佛之後,法名叫法智,號曼德。早年參加辛亥革命,曾經參加討袁護法戰爭,任過湖南省政府主席。北伐戰爭時,任國民革命軍第8軍軍長,兼北伐軍前敵總指揮。在寧漢、寧粵對抗期間,數度任南京國民政府軍事參議院院長。曾經三次興兵討伐蔣介石。
1927年夏,他在廬山與汪精衛策劃如何討伐蔣介石,期間出資,為廬山天池塔重建,並題詩道:
擲筆峰連古道場,重新遺塔鎮仙鄉。
掃除下界風霾跡,長使名山放佛光。
這個“佛教將軍”把蔣介石對中國的統治,竟然喻成颶風霧霾。可是,在十年之後的1937年冬天,倭寇即將攻打南京城時,卻被蔣介石“不計前嫌”的委以重任,任命他為南京衛戍司令長官,堅守這個搖搖欲墜的民國首都。
是找替死鬼?也許讓他替自己背個千古罵名?還是相信這個唐生智確實有佛緣?也許能挽救南京城千千萬萬的老百姓於水火?
蔣介石的用心何在,不得而知。其時在唐生智指揮下的積極抗戰,到蔣介石的“伺機撤退”的密令下的放棄防守,致使南京守城將士潰不成軍,倭寇確確實實的屠殺了南京30萬民眾。我想,雖然唐生智將軍沒有被俘,也沒被倭寇施以屠宰,但是他棄暗投明後的幾十年,看似輝煌的生涯中,卻再也沒有回過南京一次。南京,應該是他一生中最痛的地方。
文天祥的《金陵驛》道:
草合離宮轉夕暉,孤雲飄泊複何依?
山河風景元無異,城郭人民半已非。
滿地蘆花和我老,舊家燕子傍誰飛?
從今別卻江南路,化作啼鵑帶血歸。
又有李白的《勞勞亭歌》道:
金陵勞勞送客堂,蔓草離離生道傍。
古情不盡東流水,此地悲風愁白楊。
我乘素舸同康樂,朗詠清川飛夜霜。
昔聞牛渚吟五章,今來何謝袁家郎。
苦竹寒聲動秋月,獨宿空簾歸夢長。
看似這兩首詩與本書無關,也與唐生智無關。卻又需要補充一句話:之所以有這本書,是因為1937年的冬天,南京戰爭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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