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不打一處來,少家美風一般旋去,指揮刀兩手握著,步到之處,刀尖從那個一上一下爬動的倭寇背上搠進去,心狠所至,用力太猛,指揮刀穿出胸口,出去還有二尺,刀柄直抵其背,猛一抽出,倭寇爬倒在女人的肚皮上。這一情況來的突然,正在按久生老婆胸口的倭寇大吃一驚,手準備去摸索地上的槍支,已被少家美一刀劈來,正中脖子。那東洋指揮刀鋒利無比,刀鋒到處,就連鋼鐵也被砍出口子,何況那血肉之軀,碗口大的脖子?那頭光溜溜的陷落在久生老婆的懷裏,仍然蹬立的倭寇屍體,鮮血“哧哧”從斷脖之處噴射出來,如是南京城內女校門口的噴泉。
少家美上去扶起滿身血汙的久生老婆,示意她撿了船板上的槍支,然後朝躲在船艙外壁窗口底下瑟瑟發抖的女人揮手,這兩個人見少家美殺性大起,轉眼之間活殺了兩個倭寇,畏懼之心頓減,理清思路,爬了起來,踢踢踏踏奔了過來。少家美從郭白腰間扯下盒子槍,遞給熊細的老婆。女人接過,拿到手裏卻不知所措,惶然道:“我卻不會使槍……”少家美哪裏顧得及回答她?已快步走到了船艙的門邊。見那裏麵亂作一團。
範祖禹提著酒壺,在這些男男女女中間來回穿梭,叫道:“大家跑出船艙門去,火馬上就起了。”這些女人聞聲扭頭朝大門衝,醉酒的倭寇緊抓不放,其中一人知道意圖,站到大門邊,舉著刺刀,見撲到門口的女人就一槍搠去,這樣的狀況,哪裏還可以出的了船艙門,又的返回船艙內,與那些徒手的倭寇廝打在一起。也有逃到二層去的,被那倭寇追趕上來,見窗口外麵是滔滔江水,船搖搖晃晃,哪裏敢跳下去,隻好朝船後跑,急急忙忙中扯下燈籠,丟在船板上。燈籠因為在滾落,裏麵的燈油流了出來,一下就著火了。追趕的倭寇急忙撲火,把著了火的燈籠撿起,扔入江中。那個倭寇又的追過來,女人從二層高高的跳下,正好落在甲板上,打了個滾,劇痛使她爬不起來。那些倭寇在樓上哈哈大笑。
乘此混亂不堪的機會,範祖禹從牆壁上拿了一支槍,朝一個撲麵而來的倭寇猛一搠,倭寇歪斜了身子倒了下去。不想這槍鏜已上了子彈,一聲槍響,騷動的男男女女都回過頭來,範祖禹自己也吃了一驚,慌忙又一刺刀搠向另外一個倭寇,可是那倭寇卻是機靈,一閃而過。倭寇知道了怎麼一回事,看見這些人是假裝老實蒙騙他們粗心大意,一窩蜂衝到牆壁,紛紛拿起武器。範祖禹的槍也被一個倭寇奪去,正想刺刀刺過來,範祖禹兩個退步,倒到女人的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