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區(12)(1 / 1)

這樣的招募,簡直厚顏無恥。有一次倭寇開來一輛卡車,說是要拉女孩子去軍部“洗衣服”,還聲稱付報酬。不過在暗地裏,悄悄進來綁架婦女,以供侮辱之用。夜裏日本兵翻過圍牆、撞開旁門或後門,借著黯夜,隨便抓女人。

一旦倭寇的行為被沃特林發現,沃特林製止他們時,他們揮舞著血染的刺刀,充滿挑釁並對她怒目相視。有一些倭寇甚至故意拉動槍膛,拿槍對準她,威脅她說,要開槍打死她。這些事情全都一一被塗黑了臉的將軍山女人看在眼裏,不由佩服萬分。

可是,有一次,她從外麵回來,說了一些令人不能接受的話:“我被召去見了一位日本高級軍官,及一名年老的翻譯。他們和我商量日本軍隊需要女人的事。他們要求準許從我們的一萬名難民中挑出女人。他們說需要一百名名。他們認為,如果他們能為士兵開一家正規的特許的花樓,那麼這些士兵就不會再去騷擾無辜和正派的婦女了。我想了想,答應了他們的請求。我別無選擇呀,一旦日本人為其士兵設立了花樓,他們便會停止騷擾難民營中的未婚女子和正派的己婚婦女了。”

女人們聽見這這些話,震驚了。久生家的立刻想到了學校西部那棟被倭寇炸坍塌了一半的房子,唯恐被倭寇選中,混在人群中,慢慢朝後移,到了人群的後麵,勾著腰跑了,一口氣到了房子,爬上樓頂上,臥在屋頂上,一動不動。

後來聽說,當倭寇尋找所謂的“女人”時,沃特林在一旁等候著,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後,他們終於挑到二十一名婦女。誰也不明白倭寇如何能分辯出這些婦女是“女人”,也許僅僅憑著漂亮的臉蛋和苗條的身材,聽說倭寇甚至命令那些女人去洗了臉,逐一挑選的。但是,倭寇對這一結果並不滿意,因為他們確信有更多的女人藏在安全區的某個地方,因為這些女人不是最漂亮的,在南京城來說,那簡直是美女雲集之地。

這些女人問她,倭寇是否要從正派的良家婦女中,挑出另外的七十九人?

沃特林無奈的回答她們:“我沒有能力阻擋他們這樣做。你們也看見的,我麵對的,如同你們一樣,都是發亮的刺刀和穿透心髒的子彈!”

由此,女人們才發覺,在安全區裏的女人,並不是絕對的安全,分分鍾都被倭寇送到“慰安所”的危險。久生家的對其他女人道:“我們得想辦法逃離這個地方。這個洋老太婆看來除了一顆熱心之外,麵對倭寇的屠刀,也有低頭的時候,說不準哪一天會被倭寇拉走,眼睜睜的離開她的保護。”

“可是,我們從什麼地方逃走?難道又越過圍牆,朝清涼門方向去?”久生家的道:“咱們好好想一下,做個萬全之計!”

久生家的和女人們爬到炸坍塌了一半的樓房頂上,觀察她們從誤從清涼門來時的街道,見倭寇巡邏隊明顯加多了,從原路逃出城去,基本上希望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