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能夠為倭寇提供女人,漂亮女人的中國人,大部分都不會遭到槍殺。象楊勝元那樣的漢奸,不僅僅為倭寇軍隊提供逃跑國軍的線索,而且還到處尋找女人,以之討好倭寇,忙得自己團團轉。眼皮底下就有少家美等女人被關押在鳳凰台,可惜憲兵隊按照師團長官的指示,不準如何人動她們一根汗毛,這可是楊勝元一塊心病,因為他已經好幾天沒為倭寇提供一個女人了。那心中就記掛著這些女人。不一會兒,打酒的埋屍回來了,範祖禹一看他身後,眼睛一亮。不是因為他看見楊勝元的油頭粉麵,也不是因為這個國軍對倭寇點頭哈腰,而是因為覺得這個楊勝元非常的麵熟,卻又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了。可是楊勝元跟雨石少文打招呼之後,看了範祖禹一眼,道:“房子都坍塌了吧?”
範祖禹糊裏糊塗回道:“是啊!南京城的房子都坍塌了。”楊勝元嘻嘻道:“‘醉花樓’的龜兒子怎麼到這裏來了?嗯?”範祖禹猛然驚醒,他不就是到醉花樓贖蘭之姑娘的男人嗎?仔細觀察,見他淚膛果然有一顆紅痣,抱拳道:“不想在這裏遇見先生!問安了!”把蘭之和女兒的話又咽到肚子裏去了。雨石少文驚詫道:“你們認識?”楊勝元道:“他嘛,就是鳳凰台附近‘醉花樓’的龜兒子,在花樓裏做‘做手’的‘掮客’。”
雨石少文“啊”了一聲,道:“你原來欺騙皇軍的,你是
花樓 裏的‘掮客’,怎麼會抓鬼?”範祖禹就慌了,道:“我雖不是道士,但之前確實做過道士先生,隻是後來改行到花樓去了,這是迫不得已的事兒,為了混飯吃嘛!我哪裏敢欺騙皇軍呢?”雨石少文倒笑了,道:“你也別害怕,抓鬼是也秋白邪的事,不關我的事兒。我也不在憲兵隊供職,隻是覺得苦悶,到處閑逛罷了,不喜歡到處去尋找女人,幹那些侮辱婦女的齷蹉事。這事兒我替你保密。到了晚上,你盡心盡力抓鬼就行了。”
“龜兒子是來抓鬼的?怪不得穿的怪模怪樣,倒象一個道士的樣子呢!”楊勝元笑了起來。那酒就倒了滿碗,每個人麵前一碗,沒有肉,架在火爐上的鐵鍋裏煮了一鍋白菜,隻是放了很多菜籽油。於是這些人就開始喝酒了。範祖禹問道:“這酒喝是喝了,可是,你們也得告訴我,鳳凰台這裏的女鬼是怎麼才鬧起來的,什麼時候開始的?”楊勝元喝了一大口酒,道:“這個事情呀,我不好告訴你。因為我和雨石君的支隊長有過節,這事你得問問雨石君!”範祖禹皺著眉頭,道:“這鬧鬼的事兒,與你和他的支隊長有過節有什麼關係?”之前他就聽雨石少文說了楊勝元因為送情報的事,被雨石少文的支隊長恨得咬牙切齒的事,但這與鬧鬼確實沒有多大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