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石少文把聲音放低了,道:“我們進城沒多久,一天過鳳凰台附近的一條街道時,我們的支隊長岡阪日川帶領我們闖進一棟房子,發現了躲在床底下的一個漂亮女人。我們把那女人拖出來,她的老爸老媽嚇得瑟瑟發抖。原來想,可能我們的支隊長岡阪日川會放縱士兵當著老頭子和老太婆的麵,侮辱那個女人。誰知道,岡阪日川卻看的那個女人發呆了,我們看見從他眼睛裏露出來的光,並不是欲火,卻是萬般柔情。他居然叫我們住手,把那女人放了,並把她堵在房間裏,強迫她坐在床上。”
範祖禹問:“你們支隊長想幹什麼?”雨石少文道:“我們也非常奇怪,他既不侮辱,也不讓士兵侮辱她,而且麵對老頭子和老太婆的苦苦哀求,還安慰了幾句。當然,都是我替他翻譯成支那文的。於是,她的老爹老媽就坐在凳子上,被嚇的瑟瑟發抖,不再說話。我們的支隊長岡阪日川很溫柔的對她們說,他要娶她們的女兒,而且以明媒正娶的姿態把她娶走。我們都嚇傻了。不知岡阪日川的腦袋瓜裏哪根腦筋搭錯了。有人說,支隊長如果想要她,可以讓士兵都按住她的手和腳,任支隊長怎麼侮辱她都可以,願意侮辱到什麼時候就侮辱到什麼時候。我們都願意讓支隊長一個人享受。即使支隊長侮辱夠了,我們寧願把她殺掉,也不玷汙支隊長侮辱過的女人。可是岡阪日川卻說:‘不!我一定以文明禮貌的方式把她娶到駐地去做夫妻!”
範祖禹到:“你們支隊長真是瘋子,我看這強娶強虜比侮辱還嚴重的呢!自古哪有強扭的瓜是甜的?也許她們一家畏懼你們的刺刀而從了你們的支隊長?”雨石少文又喝了一口酒,道:“我們都知道皇軍戰時的規定,象我們支隊長這樣級別的指揮官,根本不能在戰場上結婚的,何況他要娶的卻是一個支那女人?我們都規勸他,實在是太喜歡,就侮辱一次算了,何必把這個累贅娶到駐地去,讓軍官知道了要受軍法處置的。可是岡阪日川卻不聽,非要把她娶走不可。”
這些人道:“皇軍把她俘走就是,何必搞什麼明媒正娶呢?何況哪裏來的媒婆?”
雨石少文道:“我們支隊長確實是瘋了,當時從自己身上拿出一根金條出來,讓我交給老頭子,說是讓我叫他答應這門親事,可那老頭已渾身發抖,害怕的說不出話了,我這充當媒婆的,根本不知怎麼規勸她們。隻是說,你們應該明白自己的處境,不要與皇軍對抗,這樣好好的跟我們支隊長回去,比被侮辱死在這裏好多了。那女子也實實在在的強,坐在床上就是不說一句話,很顯然沒有一點同意的意思。我們說,支隊長不必和她們囉囉嗦嗦了,把她虜走就成。可是岡阪日川道,給她們一天的時間考慮,明天的這個時候,會回來問話!”
於是,岡阪日川命令他的士兵把房子裏的窗口都釘死了。那是一棟高大的,帶著烽火牆磚頭房子,牆壁上的窗口一旦用鐵釘封死,兩個老年人和那個軟弱女子,無論怎麼都是逃不出去的。因為樓梯已被士兵鋸斷。從正屋下來到天井,出了大門,把兩壁大門一關,上了鎖,屋子裏的人呼天搶地的吼叫:“放我們出去!放我們出去!”可是臨走時,岡阪日川害怕別的倭寇會進到屋子裏去,留下兩個士兵在大門兩邊站崗,囑咐他們不許離開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