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飛機仍然在南京城上空盤旋,時不時有炸彈陷落下來,在懷疑有國軍隱藏的地方爆炸。如果一旦被炸,或者有倭寇士兵闖進屋子裏去,岡阪日川就娶不成新娘子了。所以他把一麵膏藥旗掛在大門上,一麵膏藥旗用竹篙插在大門,讓它高高的在房頂之上,飄揚在冷風裏。屋子裏的一家人呼天搶地的叫喚一陣子之後,聽見沒有什麼回應,漸漸死了心思,不哭不鬧了。路上,雨石少文問他為什麼這樣做?岡阪日川道:“女人這個東西,隻有她完完全全自願的情況下,主動迎合你,才讓你得到靈與肉的完美結合。這娶回來,和那虜了就奸,在感覺上區別就大了。我要侮辱她,也得讓她情投意合。何況,我一看見她,仿佛是看見了夢中的情人一般,生出許多的柔情蜜意出來。”眾人嘻嘻哈哈道:“支隊長這般情趣,倒是玩女人的老手。我們侮辱的那些女人,感覺都是一個樣的,倒是與花樓裏的女人不一樣。祝願支隊長娶親成功!”
岡阪日川笑道:“那老頭已受我一根金條,看樣子有八成的把握,你們就等著喝酒吧。如果可能,我把她帶到東京去,我要和她生兒育女,傳宗接代!”
可是到了第二天,岡阪日川把大門打開的時候,卻發現那老頭和老太太已經死了,那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在屋子換了一身潔白的孝服,在哭哭啼啼的不知罵些什麼呢。因為聲音裏盡是哭的腔調,雨石少文雖懂得漢語,但南京口音卻是半懂不懂,這時候根本不知她哭的說什麼話。對她說:“我們支隊長說了,他非常愛你,這時候正在打仗,人死是很正常的事情。因為他在你家門口掛有大日本的軍旗,所以飛機沒有落下炸彈來,而且因為他派兵在門口置崗,所以沒有散兵遊勇進來騷擾你的一家。兩個老人的死,根本與皇軍無關。你是一個柔弱女子,在這個時候,應該受到一個強大的男人保護,這個男人就是我們的支隊長岡阪日川。我們派人把你的父母挖坑掩埋了,你趕快換了這身孝服,把做新娘子的衣服穿好,這就跟我們到駐地去,我們支隊長一定對你很好,把你當他夫人一樣優待!”
那女人果然依了,回到閨房裏,找了一套鮮紅的新娘裝,雨淋梨花一樣,款款走了出來。這些倭寇一下子驚呆了,怪不得岡阪日川既然對一個南京城素不相識的女人傾心傾情,這女人夢裏落花一般讓人惜憐。當倭寇從隔壁一家人找來一頂轎子,讓這個婀娜多姿的女人上轎時,驀然一回頭,在紅衣服的顏色映襯下,妖媚而俊俏,簡直疑為天人了。
岡阪日川的高興是不言而喻的,他騎馬在前麵,胸口戴著大紅花。著的雖是倭寇軍服,但依然透出新郎官的風采,那是得意洋洋。這一行奇怪的倭寇迎親隊伍耀武揚威的在鳳凰台附近的街道巷子裏走著,惹來多少倭寇人奇怪而茫然的目光:這是什麼時候啊,居然在槍林彈雨、硝煙彌漫的大街小巷裏大搖大擺的抬著新娘的轎子?把那些到處尋找女人的倭寇男人眼裏噴出火來,隻可惜新郎官是個隊長了,如果是個小兵,定然被搶奪了新娘。
岡阪日川畢竟太得意洋洋了一些,他命令士兵故意把轎子在小巷子裏繞來繞去,最後居然命令士兵把轎子抬到鳳凰台去,想到白鷺洲繞一圈,結果到了憲兵隊駐地大門前的老槐樹下時,被憲兵隊的也秋白邪叫停了。
也秋白邪命令道:“你們跳下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