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山往事(6)(1 / 1)

他說,倭寇士兵獸性強烈,有一些人一天連續侮辱3名以上婦女,奸後一一刺死。他們甚至比賽看誰侮辱的婦女多,以此稱為英雄。

他們跑進老百姓家中,清剿中國軍隊零散人員,卻堂而皇之洗劫村子,最後燒掉。他們看見那些跑不動的老太婆,戲弄夠了,刺刀就刺向她們戰戰兢兢的身體。而那些躲起來的姑娘,一旦被他們搜查到,迎接的,將是一場慘無人道的侮辱。陶錫三聽見倭寇士兵說:“他們最喜歡年輕、漂亮,皮膚雪白,而且會反抗的姑娘。”

他們抓著這樣年輕漂亮的花姑娘,他們會奮不顧身,像攻城戰鬥一樣,朝她們身上猛撲過去。或者把姑娘縛在床上,剝得精光。拚命地侮辱摧殘。之後,又輪到別人,侮辱夠了,臨走之時把她們殺害。

最慘的是監督教堂裏躲藏的姑娘,她們都是耶穌信徒,她們懷著恐懼不安的心情,祈求著上帝的保佑,而且她們相信上帝會保佑她們。

陶錫三的‘紅卍字會’在埋葬屍體的時候,過教堂外麵,看見一隊倭寇衝進教堂,終於發現了躲藏的婦女。

他們一個個眼睛噴著欲火,嘴裏嘰裏哇啦地嚷叫,沒等指揮官下達命令,便一窩蜂撲了上去。一片獰笑聲、嗥叫聲、廝打聲、哭罵聲,把神聖莊嚴的宗教殿堂汙染得亂七八糟。當‘紅卍字會’進去清理屍體的時候,看見有的婦女被開膛破肚,奶頭被割,頭顱被斬下。

陶錫三說:“之後,跛子朝香宮鳩彥親王見到我,便問:‘你就是陶保晉’,我回答:‘是的!’”

朝香宮鳩彥親王問:“你對我們征用你‘陶廬’的房子,你有什麼意見?”

陶錫三假裝很大方:“皇軍用我的房子,是我的榮幸。隻要不搞破壞,我在其他地方維持‘紅卍字會’的產業,也希望得到皇軍的保護。否則,‘南京紅卍字會’很難維持下去,於皇軍於我都不利。”

朝香宮鳩彥親王道:“請你放心,你是皇軍的好朋友。好朋友知道嗎?那就是同舟共濟,榮辱與共。”

於是陶錫三寬了些心。他們的房子被霸占之後,處理了湯山的部分屍體,他們搬到南京城。因為自倭寇占領南京城之後,城裏的屍體堆積如山,破敗不堪的大街小巷讓倭寇也不得不掩鼻而行。他們太需要這樣的自願埋屍隊了。開始的時候,倭寇兵部還假惺惺的劃撥了一些小款,算是埋屍隊的工資補助。到“自治會”成立,他們不僅不花出一分錢來,而且暗地裏把陶錫三做慈善事業的夫子廟、將軍廟等處的商鋪和地方實業霸為軍有,陶錫三再一次問朝香宮鳩彥親王,他說:“為了大東亞共榮,皇軍需要這些實業。這也算陶保晉對大日本帝國的一點貢獻!”陶錫三氣不打一處來,但是竭力忍了。

熊東家道:“這倭寇就是狼,而我們中國人就是羊。對那披著羊皮的狼尚有可信之理?若說自保,除非與他們來一個魚死網破!”

陶錫三無奈道:“老弟看我這把老骨頭能有多少力氣?你沒看見我每次出入城門,都得給守門士兵打點。剛才,我給他們每個人一塊大洋。他們還嫌棄給的少了,這樣下去,有一天我陶保晉也會餓死在南京的大街上啊!”

路上的士兵見陶錫三的汽車頭豎著“紅卍字會”旗幟,都知道是埋葬隊的人,少來惹晦氣。那些負責盤查的軍官見是“自治會”的會長,隻是例行檢查一番就通過了。一路沒有什麼刁難,汽車快到湯山的時候,陶錫三道:“如今老弟的人要參加埋屍隊了,要告訴他們,這屍體不同一般情況下的屍體。一個怨氣深,屍骨格外的重,搬運困難,一個人不要去動屍體,避免詐屍;二是屍毒猛惡,如是不帶口罩,定然會被屍毒攻擊。所以兜裏穿著大蒜果,開始工作之前吃上一顆大蒜。再就是瘟疫,看見腳板底黃生生的,最好就地埋了,如是需要運輸,不要有肉體接觸,用繩索套著脖子,拉到坑裏埋掉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