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秋白邪說:“那就等天亮再說吧!”
見他臉上已無睡意,雨石少文道:“那些羈押在地下室的女人,死的死,自殺的自殺,之後總部過問起來,當如何交待?”
也秋白邪說:“我們在南京城的作為,殘酷到無以複加的地步了。這樣的情況,即使想扭轉,也是回天無力。就拿病得奄奄一息的前支隊長岡阪日川來說,掙紮著一口氣,也得要一個南京女人。兄弟們被糾纏得沒有辦法,在地下室裏選了一個生病的,帶到他房間裏。”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你出南京城去尋找他堂弟的時候,他在房間裏大聲嚎叫:我要南京女人!我要南京女人!”
大家都笑他,也秋白邪對他說:“日川君,留著力氣回日本吧!這傷筋刮骨的事就不要幹了。”可是他在床上掙紮起來,對著他大吼:“給我找一個南京女人!”
“這時候哪裏有女人給你?就是有,日川君,你又能怎麼樣?”
“給我找來!”他靠在床頭的牆壁上,呼呼出氣:“我從海上登錄,進入滿洲,一直殺下江南,一直攻占了中國的首都,說實在的,女人的一根毛也沒碰過,怎能這樣就死了?”
著為支隊長,他沒有侮辱過中國女人?也秋白邪顯然不信。也秋白邪道:“日川君說笑了,死在你武士刀下的中國女人,聽說不下一二十個吧?怎麼說一根毛也沒碰過這樣的話?”
岡阪日川有氣無力的道:“我帶著兄弟們,槍林彈雨,那時見著女人的,都讓他們先上了。礙著臉麵,著實沒有上過一回。想著,等進了南京,可以到慰安所裏,好好找個情願的。不想因為娶親的事兒,倒弄出病來。這一下,如再不要,將會死不瞑目。”
也秋白邪道:“按你的要求,雨石少文已帶隊出城,去尋找你失落的兄弟了。你得好好養病,怎麼折騰起這事來?再說了,南京若一個死城般,有的女人,殺的殺,,逃的逃,哪裏去找女人去?”
岡阪日川有氣無力的道:“你就別瞞我了,地下室裏不就關著一群花姑娘的?昨天,我還看見憲兵拖著一個女人出來,在院子裏輪流著幹。”
“你別瞎說,憲兵隊怎麼可能這樣做?此事傳到總部去,讓上麵追查下來,不要說我們這些人,就是你日川君,之前為攻打南京城舍死忘生的功勞就泡湯了。消息傳回本土,家鄉父老怎麼看待我們?”
岡阪日川氣急敗壞的道:“好歹我是要死了,你們卻不管不顧。你們吃獨食太忘乎所以了,以戰俘的名義關押著一群女人,遲遲不送到慰安所,留下來給憲兵隊享受。等著吧!等著軍事法庭見了。”
也秋白邪急了,道:“地下室的女人確實要送到兵部審查的,日川君想趟渾水,這就去把一個女人撈上來。日後,做事可別連毛帶根一起拔。你是橫豎想死,可是兄弟們還得活著。”